東方不敗對楊蓮亭的情誼而唏噓,而且,在金庸所有小說的武功中,我最喜歡的就是獨孤九劍了。
所以,在我們晚上住在香港大學的宿舍時,我把時間用來看小說,我覺得很充實。而何冉卻不以為然,他覺得我難得去香港一趟,應該出去轉轉,見識一下那邊的風土人情。我並沒有,我覺得在以後的將來,我必然還會再去香港,不一定是為了什麼大事情,也許只是去而已。比如,跟釆蘋一起討論快播禁播情色電影時,釆蘋就說,因為大陸的電影稽核尺度過嚴,就有人組團去香港看3D版《肉蒲團》。
我去了香港四天,卻沒有對香港形成一個完整的概念,以至於後來我感慨說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海時,舍友瑤立刻就站出來糾正了,“我們去年在香港,都坐船出海了,你怎麼會沒見過海呢!”我無話,原來那就是海。電視上都是騙人的,不是每片海都有沙灘,都有遮陽傘,都有穿著比基尼曬日光浴花花綠綠的男男女女。
我看著路兩邊的房子和各種擺設,心裡覺得很陌生,儘管距離上一次來,只隔了一個月的時間。只是自從我跟何冉分開之後,我就覺得我的記憶能力不復存在了,所有跟他有關的事情,我能記得住確切的細節,甚至是日期。我記的很清楚,第一次與何冉見面,是2012年10月28號,何冉提出分手,是2013年4月4號。而與何冉無關的事情,我卻是過眼就忘,完全記不住。也許,我根本就沒有把除何冉之外的事情,放在眼裡。
路不熟悉,路兩邊的風景也不熟悉,而我前面的何冉,我卻很熟悉。但是那種熟悉裡面,透露出一種陌生,一種可怕的陌生。我怕,我怕我到現在都還不認識那個真實的何冉,我所喜歡的他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當然的。我怕,我怕我迷戀了何冉兩年多之後,我根本就沒有接近過他的內心。我怕,我怕在何冉離開廣州之後,他再也記不起我,他老的時候回憶起來,大腦裡從來沒有一個名叫“佐天”的女生出現過。
終於,熟悉的地方出現了,我跟著何冉,走到了電影城的門口。我一路上都不記得,但卻記得這個電影城,這裡,有著我跟何冉很多的回憶。因為是晚上七點多的時間,而且是鄧超和楊冪的超人氣組合,來看《分手大師》的人,還真不少。電影院挨著學校而建,觀眾也大多都是學生。
何冉走過去,站在人群中排隊,我站在何冉的旁邊偏後一點,依舊偷偷地打量著他的一切。從一開始,我就躲在何冉的身後,我自卑,我不敢與他齊平。我們時間趕的很不巧,得等一個多小時。與何冉在一起,我覺得這一個小時的時間,真的太短。
在這很短的一個小時中,我們換過三次座位,隨便聊一些事情,何冉問過我的手指甲。最後坐在長椅上挨的很近時,我卻雙手環抱,往後靠著。這,是一個極其自我保護的坐姿。而在我旁邊坐著的,是我內心裡一直深愛著的男生,何冉。
我在何冉面前,腦子一片空白,我想躲避這種尷尬,就掏出了手機。手機是我新買的,在上一個手機徹底報廢充不進去電之後,跟釆蘋一起。我開啟手機時,何冉斜著看了一眼,“你手機還設了密碼啊?”
我一愣,趕忙解釋,怕何冉心裡多想,“嗯,上一個手機壞了,買了新手機,怕被偷走之後洩露個人資訊。”何冉沒說話,我繼續解釋,“我前段時間在微博上看的,說最好設定密碼,否則後果嚴重。”何冉沒說什麼,也開始玩手機,還是以前的那一部。
我的手機確實設了密碼,我當時並沒有說明我的密碼是什麼。而就在與何冉看完電影回到宿舍大哭一場之後,我給何冉發簡訊說明了。我說,“我手機的開機密碼,是‘HR’,‘何冉’的縮寫。”
這句話,不是那條簡訊的全部內容,那條簡訊很長,除了解釋我的開機密碼之外,還表明了我到現在依然愛著他的心跡。只可惜,在我簡訊發出去十分鐘之後,何冉並沒有回覆我。半個小時後也沒有,一天後也沒有,五天後還沒有,一個月之後依然沒有。那條長長的簡訊,孤單地躺在我的信箱裡,下面,再也沒有來自對方的資訊。
買了手機之後不久,我就設定了密碼“HR”,我的初衷,確實就是“何冉”。而當我與釆蘋面對面坐在飯桌前,卻只能臉紅地掩飾著向她解釋說,“釆,我怕手機丟了洩露個人資訊,就設定了密碼,大寫的‘HR’。”我對釆蘋,沒有隱瞞的事情,設定密碼之後就直接告訴她了。
“HR?什麼意思啊?”釆蘋拿過我的手機,頭也沒抬地問我。
“HR,不就是那個什麼人力資源的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