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回來後,鬧了這麼一場不愉快。我哭著給何冉打電話,他用他那非常好聽而又溫柔的聲音安慰我。事經很久之後,我才意識到,也許是從那個時刻,我開始對何冉用情至深,捨不得離開他,他能給我帶來心理上的一種愛的彌補。
也因為這件事情,跟康明關係很鐵的一些人,從此以後都不再怎麼理我。我跟舍友瑤走在一起時,說起了這種悲哀的被疏離,瑤笑了笑,“我覺得你沒有做錯。”我什麼都沒有做錯,還要為此失去很多,雖然我並不需要認識很多人,但我還是覺得很難受。
與何冉話說到這裡,我憶起了一年前分手後我所有痛苦的發洩,本來兩個人盡力故意維持著的友好氛圍,再也不能和諧地進行下去。我坐在石凳上,有點發抖,何冉坐在旁邊,想著自己的事情,好冷。
遠方的湖水、綠樹和路燈,都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時間也差不多了,何冉站起身來,“走吧,我送你回去。”我沒有拒絕,我甚至仍然覺得,何冉送我回去,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情。
我拿好那幅剪紙作品,把它收在書包裡,默默地跟在何冉後面,踩著樹的倒影,往我的宿舍樓走去。走到宿舍樓下的樓梯前,我看著暖黃燈光照耀下高高的樓梯,突然就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如果能跟何冉一直這麼走下去,該有多好。我承認自己很作賤,到那個時間,還在期待著何冉的回心轉意。
“你回去吧,我就不上去了。”何冉看了看長長的樓梯,對我說。是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