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妥,城主不妨直說!”
“殿下英明,是微臣考慮不周。”李桓拱拱手,一臉的羞愧,“殿下剛一大安,就四處奔波,體察百姓疾苦,為農戶出謀劃策。殿下一片苦心,卻遭小人奸計,也是微臣的失職,還請殿下責罰。”
“城主言重了。”白逸羽淡淡一揮手,“這城中有南榮的暗樁,羽的一舉一動自然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會出現這般事情並不意外,日後多加防範便是。”
“既然如此,殿下務必小心,有需要微臣做的請儘管告知。”李桓拱手施禮,告退而去。
身後,白逸羽唇角那抹笑意漸漸消散,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寒意。
接下來的一個月,蕭玖璃特別忙。
每日早晚她都跟隨白逸羽學習天山派武功,白日則不時前往田間地頭,和那些農戶在一處。時不時的,她還會遭遇暗殺,若不是有白逸羽給她的兩個隱衛,她可能早就命喪黃泉了。
為此,白逸羽更是每日督促她練功,絕不讓她有半點懈怠。
白逸羽致力平州農業的事情傳回了京城,白偉祺未置可否,白御麟卻對此顯示出極大的興趣,命人收集了各種適合斑鳩土栽種的農作物送往平州。
護送這些農作物前來的,竟然是白駿澤。
白駿澤到的那日,百丈山上的梨花恰好開了,白逸羽正準備帶蕭玖璃去賞花,卻聽得小廝來報,六皇子到了。
白逸羽抬眼看向身旁的蕭玖璃,但見她先是一愣,眼神隨即飛向畫堂外,似在找尋白駿澤的身影。白逸羽眼神一暗。
“七弟!”數秒之後,白駿澤閃進了畫堂。他熱情地擁抱著白逸羽,含笑的視線卻久久地停留在蕭玖璃身上。
“請殿下安!”蕭玖璃拱手施禮,臉上也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阿九,你還好吧?頭髮都變長了啊!”白駿澤放開白逸羽,伸手在蕭玖璃肩膀上重重一拍,“聽說你隻身將七弟從南榮救回,本事不小!”
“殿下謬讚了!”蕭玖璃剛一答話,便收到白逸羽略帶警告的眼神,慌忙低了頭,退後幾步。
白駿澤蹙眉看著白逸羽,語氣微帶不滿,“他不是救了你麼,怎麼還是如此怕你?”
“六皇兄想多了,他怎麼會怕羽呢?”白逸羽勾勾唇角,眸光掃過蕭玖璃,“他只是比從前更懂規矩罷了。”
“這小子只要在你身邊就不苟言笑,一點意思都沒有。”白駿澤癟癟嘴,“澤受皇叔所託,給你送了些農作物來,外面那一車東西可把我折騰壞了,唯恐路上死了或是蔫了,時刻牢記皇叔的囑託澆水施肥。”
“皇叔真是有心。”白逸羽淡淡一笑,“今年若不能讓農戶有好的收成,羽都覺得無顏再見他!”
“七弟只是謝皇叔麼?我千里迢迢趕來,難道你不謝我?”白駿澤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揚了揚眉。
“皇兄一路辛苦,羽今晚陪你好好喝一杯。”白逸羽喚來大頭,命他負責安頓白駿澤帶來的人和東西。
“你要謝我的豈止是這一樁?”白駿澤指指蕭玖璃,輕哼一聲,“若當日澤不放這小子,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
“看來,今夜我得多喝幾杯。”白逸羽也掃了蕭玖璃一眼,眸光帶笑。
“必須的!還得讓他作陪!”白駿澤滿意一笑,“都說這平州是窮山惡水,澤一路而來倒也算是見識了。七弟你可得好好幹,說不定哪日父皇心裡一高興,就讓你回京城了。”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羽覺得留在平州其實也蠻好的。”白逸羽話裡聽不出什麼怨言。
“你差點就被南榮人要了命,還好?”白駿澤嗤笑一聲,不覺視線又落在蕭玖璃身上,這才發現她頭上束髮的竟是一根玉簪。
白駿澤瞪大了眼睛跳起身來,湊近蕭玖璃,“咦,阿九,你竟用上玉簪了?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屬下……”蕭玖璃一滯,白逸羽神色淡淡截斷她的話,“羽送她的,她救了羽一命,理應賞賜。”
“七弟出手還真是大方,這暖玉可是難得的極品。”白駿澤眼珠一轉,“你們這是要出去?”
“聽聞百丈山上的梨花開了,羽想去看看。既然皇兄來了,正好一道,那山上可以一覽平州城的全貌。”白逸羽說得坦蕩。
“如此甚好!”白駿澤抬手就去拉蕭玖璃,“阿九,走!”
“殿下請!”蕭玖璃身子一側,巧妙地避開他的手。
白駿澤的手微微一頓,摸了摸鼻子,笑著與白逸羽並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