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您操作的過程中,我看到那些血好像一直在流,這些在作為標本的屍體上都是體現不出來的。”
她的話顯然也說中了老師的心思。
女老師望著解剖臺上那條血糊糊的大腿,遲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放下手術刀,來到解剖臺頭側,伸出手,果斷將白布掀開。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到了屍體的頭部。
“尼瑪,尼瑪,尼瑪啊!這不是咱們小八嗎?”高大強一下子就蹦了起來,臉上驚愕的表情無法形容。
一語既出,解剖室內頓時亂了套。
“我靠,真是張金鋼!”
“他怎麼趴在這裡了,難道死了嗎?”
“快看看怎麼回事?”
“哪個張金鋼,四班那個嗎?”
大家七嘴八舌,亂哄哄一片。
高大強早就到了女老師身邊,一下子就把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掀了去,女生們頓時驚叫連連,於是高大強又迅速蓋上了白布。
原來張金鋼身上寸縷皆無,光溜溜一片。
“我靠,小八的眼睛是睜著的,而且還在轉,尼瑪,這是不是活見鬼了。”高大強看清情況之後,差一點暈過去。
“立刻把他送到醫院,另外馬上報警!”女老師雖然慌張,但畢竟還有理智,趕緊吩咐附近的同學。
隨後她也不顧手套上的鮮血,狂抓自己的頭髮,有點癲狂的問:“我是在做夢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雲凝,雲凝,你醒醒!”
慌亂中,傳來唐國豪焦急地呼喊聲,緊跟著就聽他叫道:“多叫一輛救護車,雲凝也暈過去啦。”
“盧主任,他的傷勢怎麼樣?”
很多護送的同學都在走廊裡焦急地等待,高大強肩負著張金鋼現有家屬的身份,見到燒傷整形科的盧主任從處置室裡走出來,立刻排眾而出,問道。
盧主任皺著眉頭:“他的體質比較特殊,對於大腿的切割外傷,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過,別的事情卻很讓人撓頭,儘管麻醉科的李主任,也給他做了檢查,但仍是查不出他不能動彈和不能說話的原因。”
“我看他眼珠亂轉,神志應該沒什麼問題,為何會出現這種不言不動的情況呢?”高大強問。
李主任跟在盧主任身後,嘆道:“我從事麻醉專業三十多年,歷來沒遇到這樣的情況,既然現在查不出原因,咱們也只能觀察著看了。”
“尼瑪,究竟誰這麼殘忍,對他做出瞭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高大強憤憤不平。
盧主任也嘆道:“這事就交給警方處理吧,不過,據我想來,一旦等到張金鋼能說能動的時候,所有的事情自然會水落石出。”
張金鋼被送入觀察室之後,留下了高大強和牛亨兩人看護,其餘同學呆了一會兒,見到幫不上什麼忙,便相繼離去。
“你啊,我就瞅著這幾天神神叨叨啊,好吧,如果今天不是發現的早,你只怕就被人扒了皮啦!”
高大強坐在床頭,生氣地嘮叨。
張金鋼眼珠子往他這邊轉動,似乎有話要說。
牛亨發現這一點,便推了高大強一把,勸道:“你就消停一會吧,沒看到小八很著急嗎,他現在有口難言,應該非常難受,咱們就別給他添堵了好嗎?”
高大強連忙點了點頭。
張金鋼立刻又把眼珠轉了回去,目光中極是悲憤。
“篤篤篤!”
忽然,有人敲門。
“尼瑪,誰啊,這麼遭人煩!”高大強走過去,不耐煩地開啟門。
“請問,這是張金鋼的病房嗎?”
一個小夥子往病房內踅摸了幾眼,問道。
高大強點頭:“你有什麼事?”
小夥子笑道:“有人訂購了一些東西,讓我送過來。”
“哦,什麼東西,你沒搞錯吧?”高大強好奇地問。
小夥子忽然有點不好意思,靦腆笑道:“既然這是張金鋼的病房,那就不會錯了。”
說完之後,他閃身退到走廊裡,朝著樓梯口一招手。
高大強側立門旁,滿心疑惑,正要看看年輕人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只見“呼啦啦”進來四個男服務員,每一個人手中都提著一個花籃。
高大強和牛亨全愣住了。
四個男服務員倒也麻利,將花籃擺在張金鋼兩側之後,一句話不說,就走了。
“一共四百塊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