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由此也可以斷定,樓上已經沒人了。
那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又突然的走了。
如一陣風,輕輕刮過她的生命。
陸飛揚打量著這個屋子的裝修,還有那架價值連城的鋼琴,一時間眉頭深鎖。
秦洛將全部的窗戶開啟,又把行李箱拿進客房,出來後見陸飛揚還站在客廳中央,對著那架鋼琴出神,便進廚房燒了一壺水,對他道:“飛揚,要不你先坐一下吧,水馬上就好了。”
“秦洛,這裡住的到底是什麼人。”陸飛揚突然回頭問她。
秦洛怔了怔,老實回答:“一個看起來很貴族的紳士。”
陸飛揚對於她的描述齜牙:“叫什麼。”
秦洛見狀不禁啞然失笑:“飛揚,你別緊張,我很好,這段時間什麼都沒發生,我生活的很平靜也很快樂,他叫edward,事實上,我們只見過一面,所以,收起你滿腦子的臆想吧。”
廚房的水開了,她跑進去,又探出頭道:“喝水還是喝茶。”
陸飛揚頓覺氣餒,淡然道:“給我一杯水好了。”
“OK。”
他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秦洛也不能趕人,只能找出拖把和抹布,開始裡裡外外的搞衛生。
好在小寶和小布什在裡面玩的很高興,不時製造出陣陣歡笑,才不至於讓她覺得那麼尷尬。
陸飛揚探究的眼神從未停止過,秦洛也不知如何解釋,索性閉口不語。
直到天色慢慢變暗,秦洛搞完了樓下的衛生,他才起身:“秦洛,寧採的事情,讓你不快,我很抱歉,但我不能眼睜睜放著她不管,她”
“不用跟我解釋,飛揚,我跟她之間的仇恨不影響我跟你之間或者你跟她之間的友誼,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點還是分得清的對不對,沒事,在這段時間,歡迎你經常過來走動走動。”
陸飛揚只得點頭,然後離開了這裡。
秦洛走過去關上門,朝落地窗外看一眼,對面的屋子裡沒有任何一點燈光。
簡單的做了一頓晚飯,小寶吃完後早早就睡下了。
秦洛這才有時間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首當其衝的,她給edward打了個電話。
結果手機仍是關機,又自動轉入了語音信箱。
她嘆了一口氣,謹慎而歉疚的與他說明了一下此刻的狀況,然後又提了自己要借住一星期的事情,若不能借住,也希望他聽到電話後趕緊與她聯絡。
她一個星期後就要回國了,屆時如果edward還沒有回來,小布什要怎麼辦呢。
坐在這家昂貴的古董鋼琴面前,風從開啟的窗戶裡穿堂而過,吹動紗簾柔軟的一角,輕輕拂過琴身。
秦洛不會彈鋼琴,反而這樣寂靜的夜晚,她享受手指掠過這些黑白的琴鍵,發出或低沉或清越或高亢的響聲,心裡不期然又想起沈少川來。這樣大約坐了一個小時,秦洛才起身上樓。
路過brook房間時,她的腳步驀然停頓,動作不聽她意識的支配,擅作主張開啟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入眼處一片漆黑,她按下牆上的開關,屋內瞬間大亮,照的屋內的一切一目瞭然,無所遁形。
被子鋪的整整齊齊,房間內的每件物品都各歸其位,無一絲的凌亂,桌上還未蒙灰,看來他走了不過一兩天。
窗戶關的嚴絲縫合,她不由微笑。
手指在桌面上滑過,縱觀這個房間,唯一的不足之處恐怕就只有那個稍微留了一點縫的床頭櫃。
她猜想,可能是他走的太急了,臨時忘了拿什麼東西,所以開了又關,但留下這樣一個細微的瑕疵。
明知道喟嘆別人的隱私不合道德也不合法,可是閉上眼睛,她總覺得這裡有一股她所熟悉的味道,不但熟悉,而且安心。
所以她的手再度不聽自己的指揮,開啟了未關緊的抽屜。
不過抽屜裡面已經什麼都沒剩下,空蕩蕩的,乾乾淨淨的一個抽屜。
其他亦然。
他走的真的很乾淨,一點兒存在過的痕跡都未留下,倘若若干年後重新回想起,秦洛只會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不算驚豔但又安心的美夢。
秦洛依然按照平日的生活起居生活。
不過沒有了那個需要照顧的男人,突然就多了很多的時間。
所以她最大的樂趣就變成了陪小寶玩兒,然後遛狗。
不過既然住在對門,抬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