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
他的手上很油膩,應該是吃了東西后沒有擦乾淨,她下意識的想抽手,何振光卻兀自笑了起來:“怎麼,現在金貴了,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了?”秦洛皺眉:“振光,你怎麼沒去上班?”
“上班?拜你新歡所賜,我被開除了!”何振光怒吼道。
“什麼?”秦洛真沒想到會這樣。
何振光卻嗤笑:“你別假惺惺了,你會不知道?走吧,你東西在裡面,你自己進去拿吧。”
秦洛不及細問,便被何振光推進了臥室,她的東西果真被打包好,放在了一個行李箱內。
“謝謝。”秦洛道了謝,伸手去搬箱子,哪裡知道等她抬頭時,臥室門已經被鎖上了。
何振光一臉下賤的看著她。
他朝她走來,秦洛便往後退:“振光,你想幹什麼!”
“洛洛,因為你,我現在一無所有了,連你都離開我了,你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他朝她撲過去,按住了秦洛的雙臂,她無從掙扎,硬生生的被他按倒在地。
他喝醉了,毫不留情的撕扯著秦洛的衣服。
“何振光,你放開我,放開——”秦洛拳打腳踢,對他卻絲毫無用。
他獰笑著:“洛洛,咱們當了這麼久夫妻,卻一次都沒有再一起過,反倒是白白便宜了沈少川那小子,你說我怎麼甘心呢。”
秦洛看著他瘋狂的模樣,心口的不安快速的蔓延:“那你想怎麼樣。”
“你說呢。”他眼中流露的陰狠讓秦洛大感不妙。
秦洛喘著粗氣,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他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子被反射發出錚亮的光芒,秦洛倒抽一口氣,他眼中充血:“你說這刀子要是進入你的身體,會怎麼樣!你不是那麼不甘寂寞嗎?你不是很想找男人安慰嗎?這個東西,是不是就足夠安慰你了?”
他當真是瘋了,秦洛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他解開了她的褲頭,拉下她的褲子,絕望如火山噴發,秦洛完全不敢想象,何振光已經舉起了刀子朝她下手——
“砰——”就在刀子快要碰到她的時候,何振光的腦袋上開了花,他吃痛,手一鬆,刀子應聲而落。
他用手一摸後腦勺,殷紅的血漬蔓延開來,宋詩穎呆呆的往後退了兩步,秦洛見狀將刀子拿到了手裡。
何振光扭頭,秦洛立刻將刀子對準了他——
她的手在顫抖,他的身體在咆哮,秦洛克制不住的結巴道:“振振光別再過來了”她退回到宋詩穎的身邊,宋詩穎提著她的行李箱,兩個人邊走邊退,最後發瘋一樣的逃離了何振光的家。
她們不敢回頭,一直跑到車上,開出小區後,才敢喘氣。
宋詩穎雙手握著方向盤,震驚道:“他該不會死了吧。”
秦洛的手指還是打顫,但仍是搖了搖頭:“不會。”
“那就好,我諒他也不敢報警,真是晦氣!陰魂不散的該死的傢伙!”宋詩穎低聲咒罵,“好在東西都拿回來了,以後千萬別跟他有任何的交集了。”
秦洛也是心有餘悸,兩個人相互安慰了一番,這才開車回家。
宋詩穎說:“好了,別多想了,開開心心的睡一覺,馬上就要結婚了。”
“嗯,你也是,忘了今天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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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晚上。
秦洛坐在房間內,對著窗外清冷月光出神。
十月底的夜晚氣溫微涼。
她穿著無袖的睡裙已經有些冷了。
秦海蘭給她端了一碗安神湯進來,對她說:“洛洛,把這個喝了吧,晚上睡得好一些,我知道你這些天都睡不著。”
秦洛感動的看著秦海蘭,這段時間她的確是吃不好睡不好,秦海蘭不無心疼的看著她:“洛洛,你要是有心事就跟媽說,你要是真不想嫁咱們就不嫁了。”
“媽。”秦洛如小女孩靠在秦海蘭的懷裡,那些秘而不宣的話藏了這麼多年,她忍不住想找個宣洩的渠道。
可是一時間,她卻不知從何說起,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媽,我前兩天接到B市市郊監獄的電話了。”
秦海蘭下一秒便將她推了起來,與她四目相對,她眼中驚疑探尋的意思很明顯。
秦洛微微閉眼,點了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測。
秦海蘭的手也垂了下來:“我倒是真沒想到,這麼快就放出來了,那有說他去哪裡了嗎?”
“沒有。”秦洛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