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腳步聲漸遠,唐燁澤這才鬆開了手,他無暇解釋,捂住小腹,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前行:“快出去,別跟過來”
廖北北橫看豎看都感覺他身體不舒服,是胃疼嗎?
試問,她怎麼可能置唐燁澤生死於度外呢?她表現一下還來不及呢!
月光正好照亮通往臥室的路,於是,她迅速爬起身,追隨唐燁澤的腳步進了臥室。
唐燁澤站在門邊摸索著,剛才電力系統還是好好的,難道是跳閘了?
——這個跳閘的環節確實不是範菲設計的,而是因為當他喝下半杯酒的時候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不曾想到酒杯脫手,酒水灌進電路板導致短路了。
“哎喲!”廖北北的額頭再一次與門板親密接觖,就這樣用腦門兒推開了臥室門。
唐燁澤一手扶住她的身體,手指碰到她光滑的肌膚,說句不誇張的話,他感覺此刻的發電量足以帶動整個臥室的照明系統。
廖北北則抹黑抓住唐燁澤的雙肩,摸摸摸,一路摸到他的臉頰, —大片汗水染在她的掌心,她驚呼一聲,焦急地詢問:“你哪裡不舒服, 快告訴我啊!”
唐燁澤閃躲著她的魔掌,是的,現在的廖北北在他腦海中己經幻化成千嬌百媚的妖精,每每觸及他敏感的面板,他的內心都會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廖北北感到他倚在牆壁上,身體逐漸下滑,她立刻雙手一環,從他的腋下穿過,扎穩腳跟支撐比自己高出二十公分的唐燁澤。
溼透的襯衫幾乎與沒穿一樣,她的胸部又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真要命。
“北北我沒事你先離開—下可以嗎?”唐燁澤雙手貼在牆壁上,完全不敢碰到她的肌膚。
“我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你把我廖北北當成什麼人了?“ 廖北北非常氣憤,他已經是第三次轟趕自己了,難道他寧可難受得要死也不需要她的幫助嗎?
“不是明天我會解釋啊——”他話沒說完,廖北北已拉起他的手臂向床邊拖拽,唐譁澤當然知道前方的位置就是床,床啊!
倏地,他掙脫廖北北的攙扶,轉身向門外跑去,廖北北卻一把摟住他的腰:“你這是幹嗎啊,你要是不想去醫院就現在去床上躺一會兒,我找電工先修燈。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怕打針對不對? 嘿嘿!那咱們不去醫院啊”她自顧自地分析著,男人的耐疼力向來比女人差,就說幼兒園的孩子們打疫苗時,男孩號啕大哭的居多。
“”唐燁澤一聽她要找電工來更是心力皆憔悴,他無法預計自己可以忍多久。
為了避免在電工面前丟盡顏面,唐燁澤最終還是上了床,廖北北可謂是“體貼入微”,摸著黑,幫他脫掉鞋,又摸索到床邊,坐下,幫他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釦子。
“我自己來”
啪的一聲,廖北北開啟他的手;“每次都是你在照顧我,你讓我照顧你一次怎麼了?還是你有潔癖嫌我手髒?”
“當然不是。”唐燁澤平躺在床上,長舒一口氣,合起雙眼,儘可能讓腦袋放空。
“胃疼還是肚子疼?我幫你揉揉”廖北北說話的同時,一雙手已貼在他的腹部,但是因為室內黑暗,她一下按錯了地方。
唐燁澤頓時睜開眼,彈坐起來。
“這”廖北北倏地縮回雙手背在身後。
唐燁澤無語問蒼天,這奇怪的反應暫時無從考證,’此刻又“人贓並獲”,他還怎麼解釋這種羞於啟齒的反應呢?
廖北北愣在原地,其實受過幼兒看護課程培訓的她,對人體所給出的本能反應不該大驚小怪,但是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疑似“禁慾系”的唐燁澤。
“你還好吧? ”她一開口就覺得自己問了傻話。
唐燁澤喘著粗氣,感到肢體越發不受控制,明知道不能觸控女人的身體,手指卻搭在廖北北的膝蓋上,等反應過來想再抽回手時,己經晚了,彷彿被強力膠黏住了一樣。
廖北北今天穿的是短褲,也就是說他正在摸她的肉
。
她的心縮成一團,緊張地捂住雙手,但是她沒有閃躲,誰叫她喜歡他呢,縱然吃了虧也跟佔了便宜似的。
不過,婚前發生性行為還是不太好。
她沉默不語,唐燁澤也不吭聲,靜謐的臥室裡只能聽到兩道深淺不一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錯。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在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廖北北終於做了“超越自我”的決定。
“如果你想我,我就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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