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鼻尖,說:“這裡也有”
唐燁澤啞然失笑,又吻去她鼻樑兩側的眼淚。
她咬了咬唇,嘟起小嘴,含糊不清地說:“這裡,這裡”
“北北,如果你現在清醒,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
他的話語被淹沒在她的唇瓣之間,他感覺自己特像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明明比任何人都渴望與她親暱,卻要因為親情的糾葛不敢任由情感釋放,他原本有機會的,在廖北北與潘曉博之前;他其實還有機會的,在大哥認識廖北北之前,他在很早很早就認識廖北北了,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
那個真正缺乏自信的人,唯恐告白失敗的人,一直都是他。
舌尖與舌尖糾纏相碰,她沒有嫻熟的接吻技術,他也沒有高超的挑逗手法,多麼生澀的一對男女啊,卻在自然而然中相互吸引,不捨得分開。
就在這時,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清晰地傳來。
“小澤,你在裡面嗎?”範菲手舉應急燈掃視艙門,照了一圈,見無人回應,又急匆匆的跑到甲板上尋找。
唐燁澤坐在地板上,利用沙發背的高度擋住了範菲的視線,他一手捂住廖北北的嘴唇,廖北北則蜷縮在他的懷裡,以為是在玩躲貓貓,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靠在他的肩頭,無意識地把玩著他的手指,他的手指修長纖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抓起他的食指,放在口中吸吮。
“”唐燁澤一邊注意著範菲的最新動向,一邊伸著食指讓她當奶嘴般的磨牙玩。
她輕輕地咬著他的指肚,咬著他的指關節,唇瓣一張一合,溫暖的口腔包裹住他的手指,唐燁澤不得不深吸一口氣,又隱忍著某種無法言語的感覺,他幽幽的吐出一口氣,真夠折磨人的。
不一會兒,範菲離開遊艇。唐燁澤當然也不想令朋友擔心,他看向懷中的廖北北,她彷彿樹懶一樣掛在自己的身上,他唯有撐著沙發椅背,一鼓作氣的站起身來。
但是起身時忽略了船艙的高度,只聽黑暗的空間裡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廖北北的頭頂與艙頂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這一撞,不知道是酒精上頭了還是被撞暈了,總之廖北北輕喊一聲後,就安靜了下來。
唐燁澤眼中滿是自責,他幫她揉揉頭頂,然後將她抱出船艙,疾步向宿舍走去。
途中,他恰巧與範菲相遇,範菲怒氣衝衝的衝了上去,本想指責唐燁澤一頓,卻發現廖北北一副沒有知覺的樣子。
“小澤,廖北北這是怎麼了?”她將怒火壓了下去。
“低血糖。”唐燁澤脫口而出,無意間與廖北北上次謊稱她貧血不謀而合,更湊巧的是,都為了向範菲解釋擁抱的問題。
唐燁澤暗暗一笑,看來他們都屬於撒謊缺乏創意的人。
範菲驚見唐燁澤將廖北北抱進他的房間,她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今晚我照顧她吧,哦!好重的酒氣啊,你倆誰喝酒了?”
“我。”正因為廖北北滿身酒氣他才將她帶回房間,避免員工在背後說三道四。
範菲踮起腳在唐燁澤唇邊嗅了嗅,果然夾雜著一股酒氣,不過廖北北身上的酒味更重,但是唐燁澤有意維護廖北北的形象,她暫時選擇裝聾作啞。
“小菲,你回房休息吧,我照顧她就好。”
“等等,唐燁澤。”範菲站在他身後的位置,雖極力忍耐,但依舊怒火衝眸。
“怎麼了?”
範菲稍稍提高一點裙襬,聲音有些顫抖:“你看到我腿上的傷痕了嗎?”
唐燁澤壓低視線,注意到她膝蓋上的擦傷,他先將廖北北抱到床上,隨後走出房門,領著範菲坐到沙發上,徑直取來藥箱,蹲在她的腿邊,問:“摔倒了?”
“就是為了找你!你的手機又打不通,天黑路滑的,我多怕一個海浪把你捲走啊,你卻一點也不關心我”範菲倔犟地仰起頭,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但是她心裡委屈,那種不被重視不被心疼的滋味真難受。
唐燁澤無言以對,他默默的幫她處理傷口,當她生怕他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卻是心心念唸的全是廖北北,由此他可以確定,範菲與他的感受是一樣的。
他真的很遲鈍,不該從心理上模糊了範菲的性別。
“對不起小菲別等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表明了態度。
這句話就像千斤大錘砸在範菲的心口,她的淚再也無法剋制的溢位眼眶,然而,她趁著唐燁澤還沒抬起頭的時候,一把抹掉眼淚,笑著問:“你說什麼呢?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