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暴君現在怎麼變化這麼大?
是真的中邪之後改過向善了,還是在醞釀著什麼新的變態殺人計劃?
心裡帶著這個疑問,大家用盡各種辦法掩飾自己探究的小眼神,很隱蔽地圍觀她。
阮陶陶假裝淡定地坐在龍椅上臨時客串大熊貓任人參觀,心裡則是在想等一下早朝結束該選擇哪條路線迅速逃跑。
不然被這個師弟捉住,又該被審問昨晚他們做什麼事了啊!
嗚
其實根本就沒做什麼嘛!
大家各懷心思,在場這麼多人,也只有齊逸辰齊大學士是認真來上朝了。
阮陶陶一見他要開口就精神緊張,偏偏他今天說話語速還有點快——
“善屬文,工草隸,頗留意於風角”
“”阮陶陶完全暈了。
差點暴露身份(2)
說話越來越文言,還說這麼快嗚。
終於等到齊逸辰嘰裡咕嚕地說完了,她嚴肅地皺眉,遙望門外。
保持這個造型三秒鐘,她點頭,“何況如今鸞鏡中,風吹草低見牛羊啊。”
“”說啥呢?
齊逸辰茫然了。
他就是舉薦個人,怎麼還能扯到他根本聽不懂的地方去了?
這次他還要等著同意或者不同意的確切答案,不能再隨便應承過去了。
神情很糾結,齊逸辰站著沒動。
他就不信他堂堂次輔大學士,還沒這個天天只知道草菅人命的暴君讀書多了!
咦?這次沒唬住他?
阮陶陶十分鬱悶。
她容易嗎?
她這個古代盲一共就會背那麼幾首古詩,還怕他聽得懂,非得把上下句都拆開。
也就是說她這麼說一次就要浪費兩首詩嗚。
存貨不多啊!
心疼自己那幾首古詩,阮陶陶只好一臉深刻地說,“想必齊大學士明白朕的意思了。”
“”
眼角餘光掃了下週圍人的眼神,齊逸辰還是沒頂住壓力,躬身,“微臣遵旨。”
還是等下朝了再單獨詢問這個暴君吧,免得在這麼多同僚面前丟人。
“”哈,又順利過關!
現在是太平盛世,阮陶陶昨天否決了他們要攻打鄰國的提議,其實早朝就也沒什麼重要的大事了。
等退朝的時候,阮陶陶很深沉地站起來,“我有事要說。”
“”一群今天剛回來的老臣驚得眉毛都快飛了。
“我”?
昨天聽別人說,他們還不相信。
這個最愛擺架子的暴君竟然也會自稱“我”?
阮陶陶繼續深沉。
都已經下朝了嘛,說話就還是隨便一點吧不然很累人,她也實在是不習慣。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很心虛地不敢跟大家對視,只能遙望大殿門口,很嚴肅深沉地開口。
身份差點暴露(3)
“我想加快一下辦公效率,所以以後批奏章的時候,同意就是打個勾,否決就是打差,有待商議的,畫個圓圈。”
因為她不會寫毛筆字,尤其是沒法寫成跟肖暴君一樣的筆跡
“”大家石化地看著她。
這事聽著好像理由很充分,可怎麼感覺這麼古怪呢?
想象一下自己措辭嚴謹的奏摺上被畫了個圈圈的畫面,大家有點暈
阮陶陶做淡定狀,轉身離開。
這已經是她能想出的比較嚴肅的記號了,不然就要畫烏龜小兔子之類的了
大臣們都還在殿上石化著,沒人能看見她,所以一走出大家視線,阮陶陶就拔足狂奔。
“你跑什麼!”師弟同學立即追上她。
當然是躲他啊!
可是師弟同學跑得太快了嗚。
“昨晚我師兄一夜沒回來,哼哼哼。”
“那他可能是有事出去了。”阮陶陶嚴肅地看著他。
“不對!今早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帶了一股香味,就跟你現在一樣!”
“”
原來是因為這個暴露的?
她恨能留香這麼久的花嗚。
師弟還不放過她,心情十分好地問她,“我猜對了,你們昨晚真在一起?有什麼進展?師兄要娶你?”
“”阮陶陶無語淚流地看著他。
她其實很想知道師弟為什麼總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