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微抖,空氣中瀰漫開一股藥香。
過了片刻,男人冰冷的手伸到她脖子上,緩緩收緊。
因為吸入了藥霧,阮陶陶就像被人點了睡穴一樣,絲毫沒察覺危險靠近,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地笑眯眯。
“你剛才怎麼不殺我?”黑暗中響起男人冷幽幽的聲音。
自然是沒人會回答他,他掐人的手也在繼續收緊。
看著阮陶陶已經被勒得開始變色的臉,男人的眼神還是平靜無波,毫不在乎有人就要死在他手中。
阮陶陶的臉已經隱隱地開始發青,本來看起來很可愛的笑臉現在看著有些怪異的恐怖。
眼神閃了下,男人突然鬆開手,看著她的臉慢慢恢復正常神色,也看著她的笑臉逐漸恢復之前的可愛。
沉默了片刻,房間裡迴盪著男人沒什麼情緒的聲音,“你沒想對我動手,我也留你一命。”
要離開之前,他低頭,再看了阮陶陶一眼,突然低下頭,湊近她耳邊,“你不適合留在皇宮,更不適合假扮肖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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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適合留在皇宮,更不適合假扮肖驍”。
阮陶陶晃了晃頭。
怎麼回事啊,早上起來她就覺得好像有人跟她說過這句話,而且這感覺太真實了,都已經過了大半天了,她還是覺得那不是幻覺。
暴君的舊情人(5)
“小陶陶,你總晃什麼頭呢?”
紀大美人晃著手中匕首,“是不是不舒服?過來,我看看你的血。”
阮陶陶含淚看著他,“我什麼病都沒有,我覺得你可以回去給你師兄看看。”
他倒是真想沒事就給師兄放點血玩。
可現在師兄忙得都快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他也不能在這種時候鬧師兄去。
唉,這不都是因為那個見鬼的纏臉男鬧的?!
師兄現在想盡辦法打聽,看還有沒有人知道他們門派內功第七層心法的內容。
昨天也是因為終於有了點頭緒,師兄才能放鬆一下精神,硬抽出點時間過來看眼小陶陶。
不過那畢竟只是一點頭緒啊
紀大美人不怎麼放心,“小陶陶,那個纏臉男最近又跟你說什麼沒?”
“纏臉男?”
“就是床底下躺著,臉上纏著白布的那個男人。”
“哦。”
阮陶陶為這麼奇怪的名字抖了一下,之後她有點納悶,“今天那位大爺突然不跟我說話了,我問他他都不開口。”
“是不是又在嫌東西難吃?我真是沒見過像他那麼挑食的男人了!”紀大美人沒好氣地說。
“我也沒見過”
阮陶陶十分鬱悶,“但那是大爺啊,我得忍著。”唉。
紀大美人有些看不下去未來的師嫂這麼受委屈,“算了,反正他也不說話,乾脆我易容成你去喂他得了。”
“啊?萬一他又抽風說話了呢?”
“那我就裝啞巴,不行的話還可以放下碗就走。”
說做就做,紀大美人拉著阮陶陶回她房間。
拿了套她的衣服,躲在屏風後忙了一陣,另一個肖暴君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連身材都沒有絲毫差距。
紀大美人對自己的易容術一向很有信心,可等他掀開被褥,對上神秘男人的視線後——
“你是誰?”
————…
收工了,群麼麼╭(╯3╰)╮
暴君的舊情人(6)
被神秘男人冰冷的眼睛看著,紀大美人心裡一突。
怪不得小陶陶總說冷,這男人的眼睛根本就是冰雕的吧。
沒聽到回答,除了寒氣,神秘男人的眼裡又多了絲殺氣,“你是誰?”
這男人糊塗了?
紀大美人開口,“肖驍。”
神秘男人根本不理會他的答案,“不想死的話,叫肖驍來見我。”
“我就是肖驍。”
紀大美人不信邪,依他的易容技術,怎麼可能一眼就被認出來?
一定是這男人糊塗了!
“三。”
“”說什麼呢?
紀大美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二。”
這回紀大美人聽懂了。
靠,裝什麼大爺!
不過雖然在心裡這麼罵著,他也明白憑這男人知道的秘密,他確實很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