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個女人,而且她還是個嫉惡如仇的女人,歐陽墨宸昨天得罪她了,更可惡的是她精心呵護,還被他給抱了,結果這傢伙竟然用那樣的語氣,叔可忍,嬸可忍,她鬼羅煞絕壁不可忍。
歐陽墨宸二話不說便不管這湯的溫度一口氣喝了下去,他對所有的情都很是涼薄,更是那種不愛表達自己的人,他現在恢復正常後,回想昨日的種種也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了,但是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對不起這三個字,只能沉默。
藍凌玥見歐陽墨宸悶聲不吭的一口氣喝完了後,便讓他轉過身去,褪去上衣,施針將昨天封的幾個穴位重新解開後便下了逐客令。
“鬼中堂的服務到此結束,診金一千兩,花語會陪同你回王府支付診金送,本堂不賒賬,日結。”藍凌玥將所有的銀針都收起來後,吩咐同行的婢女花語等會兒陪同取錢後,便從密室走了出來,不再和歐陽墨宸多語。
歐陽墨宸則是穿好衣服後,便走出了密室,他一天一夜沒有沐浴了身上很是不舒服,再加上這個衣服上還有血跡,潔癖極重的他,現在也很是煩躁,眼睜睜的看著鬼羅煞離開,他卻自始至終說不出那句道歉的話,心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這是不該屬於他的情緒。
僱了馬車和那個婢女同行回到了宸王府,剛回府管家王福便迎了上來,主子昨天一天都沒有回來,下午的時候皇上曾派人來詢問過王爺是否回府,今天凌晨的時候又是一個太監來詢問王爺是否回府並下旨說如果王爺回府讓王爺立刻去面聖,他從小是看著王爺長大的,擔憂王爺是否出了什麼事,在看到王爺臉上無一點血色很是蒼白時候不免有些擔憂。
“王爺您回來了,我安排人給您準備沐浴用的藥浴吧。”王福知道王爺的潔癖很重,便並沒有先說聖旨的事情而是先安排他沐浴。
“恩,安排完後去帳房取兩千兩銀子給她,我先回房間了。”歐陽墨宸此時不願多說,他只能多付一倍的診金來表達他的歉意。
“是,奴才這就去,姑娘你隨我來吧。”王福瞧著主子身後女子的打扮像是誰家的婢女,畢竟王爺的事情他從不猜測,作為奴才,他要做的事情便是聽話照做。
王福從帳房取了兩千兩銀子給花語後,花語便回去覆命,而歐陽墨宸則是沉浸在藥浴中,又一年過去了,下一年就該是藍色了吧,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又從死神的手中掙扎過了一年。
想到這些扶著浴桶的手不免加重了力度,直到浴桶上留下了很深的劃痕,他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起身換了身乾淨的黑色錦袍,拿起劍準備去找溫雲墨喝酒,他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而烈酒便是最好的方法。
一直在門外伺候的王福見王爺出來了,便小心翼翼的向前請安。
“王管家是不是有事要回稟。”歐陽墨宸示意他起身後,詢問道。
“王爺,今早凌晨的時候,陶公公前來傳話,皇上說讓您回王府後進宮一趟。”王福將陶公公的傳話內容一五一十的告知歐陽墨宸。
“派人去回稟除非他駕崩的那一刻,否則本王永世不進宮。”歐陽墨宸在聽到皇上二字的時候全身的戾氣由內而外散發出來,虎毒還不食子,他所謂的父皇用這般齷齪的手段算計自己,讓他噁心,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利益至上。
“王爺,這樣怕是不拖吧。”王福猛的一震,王爺這話可是大不敬傳到皇上的耳中,非同小可。
“有何不可照做便是,這是他做的孽,我已經給了他不止一次機會了,天塌下來,本王扛著。”歐陽墨宸的語氣絲毫沒有緩和,草草的交代了幾句便出門去百草堂尋溫雲墨去。
王福只得硬著頭皮派了一個侍衛將王爺的回稟傳了上去,這些話不知道會引來多大的軒然大波。
另一邊花語則是拿著兩千兩銀子坐著馬車趕了回來,將銀子交到帳房入賬後,拿著帳房開的證明條到主子那裡去覆命。
走到主子的書房後敲了幾下門,得到主子的允許後走了進來。
“主子,這是診金兩千兩的收據請您驗收。”花語將帳房開的收據交到藍凌玥的手中。
“兩千兩?”藍凌玥在聽到銀兩數目的時候頓了頓。
“是,屬下隨著宸王爺到了宸府後,他吩咐管家讓帳房給取得。”花語將歐陽墨宸當時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對了將沈堂主叫來。”看來這對出來的一千兩是他歐陽墨宸用來賠罪的,這個人真以為錢是萬能的,不過不收白不收,有錢不賺是傻帽,她開門做生意,照顧了他那麼長時間收點利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