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對他若有所思的凝視,避而不見,又換上初時的那股媚笑,輕輕地拍了兩下掌。
一直守候在門外的劉明義似乎受到感應,應聲而入。
“太后有何吩咐?”劉明義機警地察看了一下殿裡的形勢,並沒有自己預期中的那麼糟糕。
方才在外面,他已經將內間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池宿對太后如此不尊,太后竟然沒有大發雷霆,反而笑盈盈招自己進來,確實是在自己意料之外。
“你聽著,池愛卿原來不愛女人,他所喜歡的,原來是男子。”太后頗有深意地看了劉明義一眼,緩緩道,“古往今來,戲子最是多情。哀家早該想到這一點了。只是如此一來,哀家的這番苦心,池愛卿自然是無法接受的了。”
劉明義頓時便明白,太后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臺階,順順當當地下了臺。接下來,就該看自己怎麼將戲演下去了。
於是劉明義略一沉思,便轉向池宿,沉聲道:“池大人,我大源王朝為了清明朝綱,肅穆宮紀,對有斷袖之癖的人,一經發現,立刻是驅逐出宮,絕不手下留情的。對於這個規矩,想必池大人應該有所耳聞吧?”
對這個莫須有的驅逐,池宿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雖然從未聽過有關於“斷袖之癖”的宮規,但是他很清楚,在這個時候,辯解是毫無疑義的,
所以,他只淡淡一笑,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否。
“很好,那麼,請池大人先回去。從明天開始,我想最好是不要有任何人,在宮中看見池大人了。”
劉明義這句話塵埃落定,語氣不容置疑。池宿的心裡,竟然浮起一陣巨大的苦澀。
主動消失,從此不再入宮麼?
也許根本沒有這麼簡單。他得罪的,是一個女人的虛榮。世間最不能忤逆的虛榮。
那麼,真的要再見了麼,寶儀?
他向劉明義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很清楚接下來應該做的。然後,對自己微笑著,轉身走出了祥寧宮。
他走得很遠了,已經不能聽見祥寧宮裡,那個女人和她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