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瓜葛,請父皇明察。”
李淵怒將一張畫作扔到地上,“你倒看看,這是不是你畫的!”
李建成抬眼一看那畫軸,就已經猜到是那天晚上在張貴妃房中所畫,磕頭不止:“父皇,兒臣只是聽張貴妃說身染重疾,命不長久,應她之邀,為她畫一張遺像,將來給父皇作悼念之用。”
“胡說,張貴妃身體好得很,只是得了些小感冒,何來遺像一說?”
李建成一愣,似乎意識到什麼,急忙說:“兒臣明白了,這都是張貴妃設下的圈套,騙兒臣入局,請父皇請她到殿中與兒臣當面對質。”
李淵冷笑:“她與你勾搭成殲,朕豈能容她再活在世上,你明知她已死,死無對證,卻讓她來與你對質,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兒臣冤枉!”
“冤枉?你瞞著朕私自調兵,還敢攻打朕的長安宮,率軍入宮,朕倒想問問,你想幹什麼!”
“兒臣只是以為父皇被李世民挾持,要廢了兒臣的太子之位,情急之下,這才率兵入宮救駕。”
“現在你知道朕沒事了,你還不下令撤軍。”
李建成緩緩地抬起頭,顫抖著聲音問:“父皇還是要廢了兒臣嗎?”
李淵看他眼中神色,心中湧起一股寒意。
他變得有些不認識這個自小在他身邊長大的兒子了,為了皇位,這個自幼被他疼愛的長子,竟要對養育他長大的父皇動手。
事到如今,他只能先穩住他,哄他退了兵再找機會繳了他的兵權,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朕已經知道你的用意,只要你下令退兵,朕不會追究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李建成卻突然站起身來,“兒臣懇請父皇寫下一個詔書,永遠不追究兒臣私自帶兵入宮的一事,並削去李世民的兵權,永不立他為太子,兒臣立刻退兵。”
“你敢威脅朕?”
“兒臣這也是迫不得已,請父皇體諒。”
“朕若是不從呢。”
李建成眼神變得有些瘋狂:“那就請恕兒臣要為父皇清除身邊嚼舌根破壞父子感情的佞臣,正我大唐的風氣了。”
李淵氣得鬍子都快豎起來,怒喝一聲:“你這個畜生,世民果然沒有說錯,你就是大逆不道的逆子,幸虧朕及早發現,否則若讓你登上帝位,得之不易的李唐天下豈不是要毀在你手裡!”
李建成見事到如今,已沒有任何顧慮,反而冷靜下來,“父皇請坐著別動,待兒臣抓了李世民那逆子過來,給父皇磕頭賠罪,再將他斬首示眾,以謝天下,父皇還做你的皇上。”
“你乾脆將朕也殺了,你立刻就能登上帝位。”
李建成笑了一笑:“兒臣豈敢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也只有李世民才能做出這種事來。”
李淵身子微微一晃,老淚從臉上滑落。
為了皇位,李建成已經徹底喪心病狂,要將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一起殺了,並將弒父的罪名,嫁禍給李世民。
這一刻,原本還希望李建成能悔過的他,對這個長子徹底死了心。
在李建成的指揮下,士兵湧入太極殿。
當他們發現李淵好端端地坐在龍椅上,老淚縱橫,滿臉怒容地盯著他們,他們無不停下了腳步,不管李建成如何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
李建成雖是太子,可比太子更有權威的,是當今聖上。
“怎麼都不動手,給本太子搜,敢不聽令者,殺無赦!”
李建成咆哮著,卻依舊沒人敢動。
李淵冷笑了一聲,“蠢貨,朕是皇上,他們是朕的臣子,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給你的,朕隨時都能收回來,他們不是傻子,欺君犯上已是死罪,更何況是罔顧綱常,悖逆父母,跟著你這種人,豈有好下場!”
接著,朝眾士兵喝道:“你們都是朕計程車兵,忠於朕,忠於大唐,朕知道你們受人矇騙煽動,被帶入歧途並非你們本意,乘現在還沒有鑄成大錯,現在退去,朕不追究你們的罪責,但若一意孤行,將來朕必誅爾等九族,還不給朕退下!”
將士們無不面面相覷,不知所從。
這時,門外響起了喊殺聲,一個人騎馬一路殺出條血路來,飛奔入大殿內。
將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拋到地上,咕嚕嚕地滾了幾下。
“河間王李孝恭帶兵作亂犯上,現已伏誅,其餘河間王部署,立刻棄械投降,城外已經被大軍包圍,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來人正是李靖,此時身上已經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