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大步走下城樓的厚實背影,尉遲敬德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走到甄命苦身邊,“甄兄弟,要不要派幾百個弟兄支援李將軍?”
甄命苦搖了搖頭,“我想唐軍中應該還沒有人能要了他的姓命,隨李大哥去吧,這是我曾經答應過他的。”
說完,回過頭看了遠處的李建成,他正在後方指揮攻城,身邊只留下幾百名侍衛。
坐在擔椅上的李元吉倒是按兵不動,兩千步兵呈防守之勢。
城門攻破之際,李建成激動得難以自持,生怕被李孝恭搶了頭籌,一聲令下,親自率軍,朝城門湧了進去。
一時間殺聲四起,皇城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就被完全攻破。
城樓上的甄命苦看著大軍如潮水般湧入皇城內,心中卻有些疑惑,他發現城外的李元吉始終按兵不動,並沒有入城的打算。
“這個李元吉不像是這麼有頭腦的人,他為什麼按兵不動。”
這時,一隻信鴿飛上城牆,一名傳令兵取下信箋,遞到甄命苦手中。
甄命苦看了信箋上的內容一眼,笑了起來。
“這個李元吉倒是變聰明瞭。”
一旁的尉遲敬德問:“怎麼了?”
甄命苦將信箋遞給他,尉遲敬德接過一看,也笑了。
“難怪暗衛軍能闖出今天這名頭,看來裴將軍訓練的這些哨探功不可沒啊,李元吉這回的如意算盤可算打錯了,殊不知自以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麻雀後面,還有獵人的獵槍在等著他。”
甄命苦看了一眼這個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一筆的名將,想到後人將他神話成門神,守護家園,心中感慨不已,連他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也無法想象事情發展到今天,歷史依舊還是沿著原來的軌跡在執行,只是其中的因有卻早已面目全非。
“尉遲幫主,想不想立下大功,好為將來謀得一官半職?”
尉遲敬德哈哈大笑,“正有此意。”
“李元吉就交給你處置了,按之前的計劃行事,太陽下山之前,帶著李元吉的人頭,到太極殿中會合。”
尉遲敬德一把握住搶杆,走下城樓,騎了馬,往皇城的西門趕去。
甄命苦站在城樓望著遠方好一會,聽見遠方傳來一聲尖嘯,之前約定好的火箭訊號已經發出,所有的部署都已經準備就緒,等待的就是李氏一家這條大魚入網。
“我也讓你們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回過頭朝身邊剩下的程咬金和秦叔寶兩人,“柱子,叔寶,該我們登場了。”
“等候多時!”
李孝恭第一個率軍攻進了皇城,一路暢通無阻,這讓他感覺有些古怪。
李世民用兵,最擅長的就是防守,他本以為就算能攻下城樓,己方的死傷也必定慘重,沒想到卻如此輕而易舉。
他隱約感覺這其中有些不妙,卻又想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妙。
大軍一路經過長長的皇城街道,四周空無一人,連一個宮廷侍衛的影子都不見。
“大軍緩慢推進,小心埋伏!注意高處弓箭手,護衛王爺!”
數十名親兵將李孝恭團團圍在中間,防止從暗處射來的冷箭。
從皇城大街到太極殿之間,還有近千米的距離。
中間是一片寬闊達兩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每當有盛大的慶典,這裡就會人山人海,載歌載舞,歡慶節曰。
大軍推進到此處時,李孝恭看見了一個傲然讀力的身影,一人一馬,持刀站在幾百米遠外的廣場正中間。
孤身一人,身邊沒有任何侍衛。
“李靖,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反賊,還不束手就擒!”
李靖持刀而立,哈哈一笑,眼神如鷹一般銳利,盯著馬背上的李孝恭,抬手就是一弩箭,直射李孝恭頭部。
當——
箭直接被李孝恭身前衛兵鐵盾給擋了下來,儘管如此,箭的餘勢卻未消,彈開口直插入旁邊一名衛兵的頭顱,倒斃當場。
李孝恭勃然大怒,喝道:“取李靖人頭者,本王賞黃金千兩!”
一聲令下,數百騎兵手執兩米長的馬槊朝李靖疾馳,馬蹄聲轟隆,光是這陣勢,就能將擋在前面的人馬給踏成肉泥。
李靖突然一夾馬肚,大喝一聲,迎著這幾百騎精衛,衝了上去
唐軍中不少人都見識過李靖衝鋒陷陣時的神勇,深知李靖的厲害,如今成了自己的敵人,光是一聲大喝,就已經震住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