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嘆道:“這都只是奢望,跟李唐這場仗沒有個十年八年的,恐怕打不完,到時候還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
甄命苦看著他們,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八月中秋,明月當空。
江都西湖之上,一艘艘觀光的樓船泛舟其上,船上的人歡歌笑語,坐在船頭,吃酒賞月,絲竹之樂不絕於耳,一派祥和歡樂的氣氛。
一葉扁舟停泊在湖中心的湖面上,隨著湖水微微盪漾。
船上沒有船伕,只有甄命苦一人坐在船頭的小桌旁,斟酒自飲,神情落寞。
“甄命苦啊甄命苦,這已經是你第幾次上她的當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哪一點能讓她看上的?她心裡只有她的天下蒼生,百姓福祉,你卻可笑地以為她真的肯跟你一起浪跡天涯,泛舟四海,你這不是痴心妄想嗎?說你是豬都已經侮辱豬的智商了。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苦笑著:“月色這麼好,她只怕也無心欣賞,正坐在歷陽城外的大軍營帳裡跟人算計著怎麼乘機攻下歷陽城吧。”
一壺酒過後,他突然精神一振:“該不會是路上有事給耽誤了,或者她已經到了,只是我沒發現而已,她這樣一個美人兒,那麼引人注目,想出趟門可不容易,說不定是喬裝打扮了,我一時間認不出來”
他振奮起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醉眼朦朧地朝湖上十幾艘樓船掃視了一眼,拿起漿,朝那些樓船划過去。
每經過一艘船,他都朝船裡面大聲喊上幾遍凌霜的名字,船裡的人被他攪了雅興,紛紛出言驅逐,有人見他醉醺醺的模樣,還以為是什麼吃了酒的混人在耍酒瘋,給他潑了一身的剩菜。
繞湖一圈之後,甄命苦終於確定凌霜並不在任何一艘樓船上,酒意襲來,再也支撐不住,躺在船上,看著天上那輪漸漸被烏雲遮蔽的明月,沉沉地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月色中的歷陽城下。
旌旗搖動,在指揮旗的指揮下,黑壓壓一片的唐軍乘著月色,朝歷陽城攻打過來。
全副武裝的裴行儼正站在歷陽城的城樓上,眼中冷光如電,俯視著那些準備乘夜攻城的唐軍先鋒部隊,轉過頭,冷冷地朝身邊的傳令兵下了一道命令:“甄爺果然沒猜錯!還好我早有準備!三千弩炮準備,上麻醉彈,我要讓這先頭部隊有去無回!”
“李建成瘋了嗎!怎麼可能讓娘子軍打衝鋒?”
剛從江都趕回的甄命苦,沿途就聽人四處傳說江淮軍昨天晚上打了一場漂亮的狙擊戰,大獲全勝,沒損一兵一卒,就生擒了一千名嬌滴滴的娘子軍,他連家都沒來得及回,就匆匆衝進江淮軍的議事堂,大聲嚷道。
議事堂的眾將領全都一臉愕然地盯著這突然闖進軍機處的甄命苦,此時他的身上,還有昨晚被人潑的一身殘羹冷飯,頭髮上還沾有一片菜葉。
李大亮忍著笑問:“甄爺,看來你昨晚中秋你吃得很不錯啊。”
甄命苦顧不得跟他開玩笑,一臉緊張地問:“真的是娘子軍打頭陣?”(未完待續。)
838 不戰而屈人之兵
裴行儼一連自豪:“這還能錯得了?都抓起來了,一千個嬌滴滴的美人,一個沒跑掉!甄哥,你讓人研製的這什麼麻醉連弩用起來可真是過癮,若不是生產麻醉彈的工序實在太繁瑣,生擒三十萬唐軍又有什麼困難!更何況還有更利害的武器等著他們。”
甄命苦根本沒在意他說什麼,嘴巴張得能塞下兩個雞蛋:“你把她們抓進城了?”
裴行儼得意地笑了:“不抓進城難道放她們回去不成?”
甄命苦急急問:“是誰在看守她們?”
“別擔心,她們全都被繳了械,脫了盔甲,有上千特戰隊的人看守,她們想逃也逃不了。”
“你把她們的盔甲脫了?”
“脫了。”
“她們身上只穿著薄衫內衣?”
裴行儼眼中閃過一絲讚歎之色,顯然是回想起了將她們繳械脫盔甲的情景,嘆道:“真沒想到,她們盔甲下只穿了內衣褲,那些混蛋不乘機把她們脫個精光就算對她們客氣了。”
甄命苦徹底絕望,痛苦地一拍額頭:“完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名傳令兵連滾帶爬地衝進營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看守娘子軍的人等全體譁變,帶著一千娘子軍跑了!”
所有在座的將領全都呆若木雞,張大著嘴,久久何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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