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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看見了,甄命苦贏得毫無異議,剛才他若要廢單雄信的雙足,單雄信此時就算不被切斷腳筋,也恐怕難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來。
495 車輪戰
眼看這一會的功夫就折了兩個瓦崗身手過人的兩名當家的,邴元真臉上明顯有些焦急,奈何身邊除了徐世績與單雄信,其他人都不如這兩人的身手,上前挑戰無疑是徒添笑柄。
他眼睛盯著甄命苦腿上那一道深深的刀傷,獨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從身邊的侍衛手中奪過一把兵刃,從一群侍衛中走出來。
“邴某向你領教高明!你若是死在我手裡,只管放心地去,你娘子我會好好照顧的,我想你娘子那對大奶子的手感會比洛陽那些秀女好上許多。”
甄命苦自從被楊廣封為暗衛大將軍之後,他已經很少真正地動氣,明知在故意激怒他,讓他失去冷靜,但一想到張氏差點被這人姦汙,便有一股怒氣直衝頭頂。
他冷冷地盯著邴元真,一字一頓問:“龍門鎮的秀女是你殺的?”
“死在本大爺手裡的女人太多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邴元真一臉戲謔地笑著,彷彿殺一個女人對他來說跟殺只小狗沒什麼分別。
對他這個殺人越貨起家的賊寇當家來說,殺個人不過是家常便飯,在這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如果不視他人的命如草芥,那麼自己就要成為草芥,被人毫不留情地剷除,不會有一絲同情,同情只是弱者的藉口。
甄命苦早已融入了這個世界,適應了這個世界的殘酷,慢慢地成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但他始終不能容忍的是,將女人當成財產,隨意拋棄送人,甚至將她們虐殺取樂的男人。
在朔方,他下令斬殺了上百個滿手血腥的拐賣婦女的人販子和地主惡霸。
看著這個邴元真,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冷漠,看著對方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他朝邴元真招了招手:“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真材實料,還是隻有欺負女人的能耐。”
邴元真當然是有些真材實料的,不然他也做不了這群雄雲集的瓦崗寨四當家。
不過他吃虧就吃虧在那隻被張氏射瞎的眼睛上,對於甄命苦來說,他的弱點太明顯,剛勁有餘,柔韌不足,一拳過後,無以為續是他最大的缺陷,再加上視覺的盲點,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當甄命苦將他踢到在地,匕首插入了他的手掌,一腳踩斷他的手骨,廢掉了他一隻手臂時,瓦崗軍中所有人臉上無不露出一絲興奮嗜血的激動,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制止。
這就是瓦崗寨殘酷的規矩,誰要挑戰加入瓦崗寨的人,就必須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邴元真大聲嚎叫,站在劉黑闥身邊的張氏臉色蒼白,看著甄命苦如地獄冒出的惡魔,面目猙獰,臉上和身上都沾滿了鮮血,也不知道有多少是他自己的,有多少是邴元真的。
他的拳頭擊打在邴元真臉上的聲音,如同敲鼓。
邴元真漸漸停止了嚎叫,半死不活地呻吟著,漸漸地連聲音都沒有了。
張氏卻突然大聲哭了起來:“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相公,我不報仇了,不要報仇了”
甄命苦聽到張氏的哭聲,終於停下了手,站起身來,狠狠朝邴元真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所有瓦崗寨的當家全都看得熱血沸騰,他們這些人,哪一個是滿手血腥,身經百戰的戰將,這樣的場面雖然血腥,卻是男人之間最直接的對話,勝負沒有一絲花假,贏就是贏,輸就是輸,無關人品,無關對錯,勝者就能得到尊重,這也是瓦崗寨為何猛將如雲的原因。
每一個瓦崗當家,都是經過鮮血與戰鬥錘鍊活下來的漢子,崇尚暴力。
甄命苦此時如地獄冒出來的惡煞,臉上帶著猙獰的殺氣,掃了邴元真那一方的群將,冷冷道:“還有誰要挑戰,乘早站出來,別到時候唧唧歪歪不痛快,我可沒時間天天跟你們胡攪蠻纏。”
這時,已沒人敢再站出來挑戰,見識過甄命苦連挑三人的實力後,誰還會認為他不夠資格當瓦崗寨的當家?
李密臉上帶著與有榮焉的笑容,見無人再出來挑戰,揚聲道:“既然沒人再挑戰,從今天開始,甄命苦就是我們瓦崗寨的十三當家,各位都沒有意見了吧?”
甄命苦勇武,瓦崗群雄有目共睹,暗衛大將軍的盛名不虛,哪還有人反對,就在群雄紛紛表示贊同時,從屋子裡傳來一聲尖刻陰森的聲音:“想成為我瓦崗寨的當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