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椒和辣椒的味道。
他來不及思索這東西到底是如何被研製成武器的,只知道這煙霧並沒有毒,急忙下令讓人守住外圍。
只是,範圍越大,包圍圈就越是稀薄,對方似乎能看穿他的部署,專往防守最薄弱的地方突圍。
楊汪調動了所有兵力,大範圍搜尋,卻始終沒發現對方的蹤影,彷彿四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楊汪終於意識到,這個暗衛大將軍,就在他的面前,在一千多重重埋伏的兵員面前,硬生生地將人救了出去,而且,毫髮無損。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激動過,若不是親眼目睹一場如此漂亮的攻堅突圍戰,雙方的死傷人數也就區區幾個劊子手,其餘的人都只是傷了大腿,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從軍三十年,面對如狼似虎的瓦崗軍,他也能從容擊退,如今竟然會敗得如此狼狽,簡直是一塌糊塗。
幾個親兵將那些炸開的煙霧彈和催淚彈的碎片遞到他面前,他放在鼻端聞了一聞,瞧了又瞧,始終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何物。
他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無比輕鬆,回頭對身邊親兵低聲道:“立刻回報皇上,圍捕失敗,讓單將軍準備。”
“是!”
傳令兵騎馬飛快地去了,不遠處天空中,響起一聲呼嘯,一朵在烈曰中依然璀璨的煙火在天空中散開。
楊汪看著那空中殘留的煙霧,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老臉露出一絲欣慰的神情,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或許老夫這把老骨頭也還有活著見到天下太平的一天呢”
洛陽城東的一家客棧二樓的房間裡。
兩個暗衛軍好手在門口布置了警報,下了樓警戒。
這個客棧是甄命苦兩年前讓人在洛陽購置的其中一處家業,幾天前就已經停止了營業,大門緊閉,進入這家客棧,就是一年前從洛陽城牆腳下打通進來的地道。
狡兔三窟,在朔方的時候,他就習慣了在城中設定多個逃亡通道,不管為了什麼,以防萬一真的哪天被困在城中,也有條生路。
到了洛陽之後,有了龍門鎮的財力支援,他就暗中命令暗衛軍打通了這條通往城裡的通道,本來為了用來防楊侗翻臉的,他一直覺得不管什麼人當上了皇帝,遲早成為孤家寡人,那種位於權力巔峰的人,總會疑神疑鬼,再堅固的情感,也會被歲月給消磨,卻沒想到會在這時候派上這用場。
這個客棧通道的另一端,就在行刑臺的下面。
誰也不會想到,有了電動挖掘工具的幫助,神不知鬼不覺地打出一條几百米的通道並非難事。
楊汪就算知道他們是靠地下通道潛逃的,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搜尋出入口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法則在任何時代都適用,楊汪又怎麼可能想到地道的入口就在行刑臺下面。
他將背後的張氏放了下來,發現她手腳動了一動,他心中一喜,剛才情勢危急,他都來不及檢查她身體有沒有受傷,從剛才一直到現在都沒感覺到她的動靜。
“鵝鵝,你覺得怎麼樣?你等等,我給你擦擦臉。”
他站起身,走到旁邊的臉盆取了一根溼毛巾,走到她身邊蹲下,伸手撥開她的頭髮。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張氏的手摸上了腰間,一把匕首彈射出來,朝他脖子划來
這驟然而來的變化讓甄命苦有些措手不及,倉促向後仰身躺倒,儘管如此,匕首還是劃破了他脖子的面板,劃出了一道寸餘深,幾寸長的傷口。
與此同時,甄命苦一腳踢掉了她手中的匕首,在對方想要站起身逃跑的瞬間,將她按倒在床上,及時捂住了她的嘴,阻止了她高聲呼叫。
他這時才看清楚她的臉,一張恐懼驚慌的臉,血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把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咬舌自盡,急忙放開了她,她發出嗚嗚的哀呼,卻沒有說話。
他這才發現,她的舌頭已經被人割掉,看來王世充的人就是為了讓她不能發出聲響,免得惹他起疑心。。
她的身孕不是假的,她暗藏的匕首也一定王世充的人給她的,就為了乘他不備的時候給他一刀。
她眼中充滿了害怕。
甄命苦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只差一點,動脈就要被割斷。
他盯著她,低喝道:“我只說一遍,待著別動,否則別怪我刀不留情!”
那孕婦驚恐地看著他好一會,點了點頭。
甄命苦站起身來,找了快絲巾和針線,將傷口縫起,包紮好後,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