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道:“以後那個姓李的男人再來找你們小姐,立刻通知我,否則我唯你們是問,聽見沒有!”
“是,禹護院。”眾婢臉帶驚慌,齊聲應著。
禹詭抬頭看了柳葉兒消失的樓梯口,眼中帶著不知是妒火是怒火,許久,他才轉過身,出了玫瑰樓。
298 女神論
“沒膽的男人,找人家做什麼?”
剛回到月桂樓,張氏便轉過身,剛才一路憋得好辛苦,現在終於沒人,忍不住咯咯嬌笑,兩根白蔥般的手指在俏臉上羞了羞,模樣兒可愛得一塌糊塗。
甄命苦毫無愧色,笑著說:“你闖大禍了,你還有閒心來取笑我?”
張氏笑著問:“我闖什麼大禍了?”
甄命苦不答,眼睛上下打量起此時的張氏來,狐裘小襖,百褶長裙,蜂腰緊束,曲線曼妙婀娜,特別是胸前雄偉所在,挺拔高聳,鼓囊囊,顫巍巍,走起路來更是波濤盪漾,動人心魄,撩得人心癢難耐。
臉頰因熱烈的舞蹈之後而顯得紅潤異常,象牙白裡透著一絲胭脂紅,不是胭脂勝似胭脂,香汗淋漓,汗珠從她的鬢髮滴落,如梨花帶雨般嬌豔。
成親這麼多年,他至今還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這千嬌百媚的美人竟然是他的娘子,她就像是夢中那朵月色下悠然綻放的月桂花,香而不膩,恬淡悠遠,永遠都看不夠,欣賞不夠。
張氏被他火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然,忍不住嗔道:“你快說啊!”
甄命苦這才收回目光,一本正經地問:“你知道你的美色已經闖出大禍了嗎?”
張氏臉一紅,輕啐一聲:“不理你,我要洗澡了,一會還要幫柳姐姐的曲兒配詞呢。”
甄命苦一把攔住她的去路,將她逼到牆角,笑著說:“為夫說的是都真的。”
張氏被他緊緊地壓在牆上,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呼吸漸漸地急促,仰起頭盯著他,羞嗔道:“壞蛋,你都不嫌髒的嗎?人家渾身都是汗啊,快點讓開。”
“娘子的汗是香的,怎麼會髒呢?讓我聞聞,恩,真香,像玉蘭花,莫非娘子你前世真的是一朵玉蘭花?”
甄命苦在她脖子彎處深吸一口氣,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樣。
張氏咯咯笑了起來,一把捂住他湊過來的鼻子,嫌棄道:“你不嫌我,我還嫌你呢,快說到底有什麼事,人家這麼忙,哪有空跟你玩猜謎語。”
甄命苦不再逗她,笑道:“記得那個幫你畫畫的閻立本嗎?”
張氏抬起頭望著他,眼中帶著不解,閻立本她倒是見過一面,一個彬彬有禮,看起來有些驚慌怯懦的年輕人,有些印象,卻不怎麼深刻。
“他怎麼了?”
她只依稀記得這個年輕人,雖然很有才華,就是膽子太小了,她跟他說話,他總是結結巴巴的,話也說不清楚,也不敢看她。
“他被你害慘了,現在為了你茶飯不思,都病倒在床上了。”
張氏紅著臉輕啐一聲:“你是人家的男人嗎?為什麼對這種事一點都無所謂?”
甄命苦笑道:“我娘子國色天香,別的男人要喜歡我也阻攔不住,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還請娘子看在他為你畫了那麼多精妙絕倫的畫像,幫你解了建設封地燃眉之急的份上,可憐可憐他,娘子你百忙之中抽點空陪我一起去探望他一下吧,解他一下相思之苦。”
張氏一臉的不信:“那他為什麼見了我也不說話,連看都不看我一下?我還以為他討厭我呢。”
甄命苦一陣無語,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神面前總會戰戰兢兢,患得患失的嗎?正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那閻立本自從給你畫了那些畫,領略了娘子你骨子裡透出來的仙姿美態後,其他庸脂俗粉已經不入他的法眼了,你說你是不是闖大禍了,說不定這一個好好的大畫家苗子就毀在你的手裡。”
張氏美目亮了起來,喃喃唸叨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說著,抬起頭來,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歡喜道:“聽慣了相公的甜言蜜語,以後聽其他男人說話就變得平淡無奇,那人家不也是被你害苦了?”
若論甜言蜜語,甄命苦哪有她說得那麼動聽,不露痕跡,被她捧得身心皆醉,“娘子若喜歡,相公天天為你寫一首詩,天天在枕邊念給你聽。”
超世代手機的書庫裡藏有起碼上萬首唐詩宋詞元曲,都是唐宋以後文人學者的心血結晶,別說是每天晚上一首,就算是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