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翎怔住了,埃爾文怔住了,慕容流雲怔住了,塞巴斯蒂安怔住了,所有熟識慕容羽冰的人都怔住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慕容羽冰發這麼大的火,她虐人從來只用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方式,比如虐心,這般直接一巴掌過去的還真沒有人見過。
少年呆住了,側著腦袋狠狠的呆住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好濃的鐵鏽味,是血
怔怔的扭回頭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亞貝斯,少年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因為他發現那雙血一般的眸子沉得彷彿無底的深淵,可怕得讓人想要逃跑,可是卻莫名的讓他眼睛酸澀。
“你哥哥在十分鐘前還掌握著我心愛的人們的生命,這讓我很不開心,然而我不開心也沒用是不是?因為我沒有任何的籌碼讓他也來嚐嚐這種滋味,不過呢,好在小爺你進了我的鳳凰會給我留下了線索呢,你看,你現在在我的手中,你哥哥的表情,是不是很美?嗯?”輕柔的嗓音如同輕風拂過,然而此刻聽在他的耳中,卻森寒的可怕,如同魔咒般的在他腦子一下一下的迴響。
都是因為他,所以才讓一向主導世界的哥哥變得如此狼狽,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中
“夠了。”亞貝斯壓低的嗓音森寒徹骨,血眸死死的盯著慕容羽冰,帶著濃濃的警告。他的弟弟,不需要一個外人來教育。
“嗯,的確是夠了。”這場鬧劇,確實是夠了。慕容羽冰點頭,目光掃過看戲看得很嗨的人,眸色幽深,“還不走?”
慕容羽冰話音一落,頓時所有人慌慌忙忙連滾帶爬的原路返回,哪裡還有剛剛來時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簡直就如同鬥敗的公雞。
整個偌大的會場,很快就只剩下容家一行人、慕容宗族一行人和慕容羽冰的後宮、亞貝斯和少年存在。
“咳咳,冰兒。”有些搞不清狀況的慕容戰出聲了。
慕容羽冰看向慕容戰,“爺爺,只是有些私事要處理而已,對了,我們族裡,應該有地牢吧。”
“那是當然,還是刀槍不入,有進無出的玄鐵地牢。”慕容戰瞥了眼戰鬥力強悍得嚇人的亞貝斯,白鬍子一翹一翹嚴肅的道。
“是啊是啊,我們先進去吧,忙活了一天,大家一定都餓了。”慕容雨絲又嬌嬌柔柔的湊了上來,目光在慕容流雲等人流連不定,眼底一片曖昧,都是各有千秋的美男子呢
慕容羽冰微微眯了眯眼,看向亞貝斯,“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們坐下來談一談吧?”她還有事要問他呢,要虐也不是現在。
弟弟在別人手中,亞貝斯根本沒有選擇,血紅的眸子定定的看了慕容羽冰好一會兒才淡漠的點點頭,卻是一馬當先的走進了慕容家大門,讓慕容羽冰詭異的囧囧有神了一下,這人比她還囂張有木有!
既然是私事,慕容戰自然忍住想要和剛剛重逢的孫女促膝長談一番的慾望,領著容家的人離開給受傷的弟子們療傷,把空間留給一群年輕人。
慕容羽冰理所當然的坐在主位上,懶洋洋的靠在太師椅上,邊上埃爾文大型犬類生物眾目睽睽之下沒有半點節操的搬了個小椅子坐在慕容羽冰腳邊,整個腦袋趴在慕容羽冰的腿上,一臉無比幸福無比舒服的模樣,幾乎嫉妒死非風騷類的幾人。
少年已經被強制性帶去關進了地牢,可以說,進了慕容宗族便是慕容家人的天下,亞貝斯再牛掰,也無法躲過慕容宗族專有特製的一重重的陷阱和陣法,更何況與他不相上下的慕容羽冰攔著,不需要半秒鐘,彼得就能給少年一槍讓他去見上帝,這絕對不是亞貝斯想看到的,他除了暫時妥協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
人一旦有了弱點,人生便有了兩個交叉路口,一個是變得更強,強到足以保護他的弱點,也足以讓他的弱點變強;一個是裹足不前,要麼將弱點未妨礙到自己前湮滅,要麼被弱點拖累,從而落入別人的棋盤。
慕容羽冰,無疑是前者。
亞貝斯全然沒有此時處於下風的姿態,銀白色的袍子鬆鬆垮垮的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膛,指尖習慣性的繞著額前的一縷褐發,淡漠的表情,血紅色的眸子沉寂的看著慕容羽冰,平靜得彷彿找不到半點波瀾。
慕容羽冰眼眸微微眯了眯,“你還有後招?”
“你很聰明。”淡漠的語氣根本聽不出到底是誇獎還是敷衍。
聽他承認,慕容羽冰反倒鬆了一口氣,是了,身為她承認的大BOSS,幾次將她耍的團團轉的大BOSS,怎麼可能這麼輕輕鬆鬆的就搞定,還有什麼後招呢?沒有後招的話,才是更為恐怖的東西,因為她看重的對手竟然這麼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