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慕容羽冰每年的那個時候都是躲在屋裡不出門的,甚至連吃喝都是由僕人送進去的。
慕容羽冰覺得咽喉有些乾澀,心臟微微的疼,“來這裡住半個月是什麼意思?”在她印象中,慕容古堡裡雖然有不少客房,然而每間房幾乎都有固定的住戶,門上都掛著住戶的名字,除了慕容家族的主母濱崎寶莉外她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女性的名字
“還能有什麼意思?濱崎寶莉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女人的身體綁住男人的調調,白痴!”也許因為這些事並不是什麼秘密,畢竟每年都有那麼半個月,所以慕容流雲並不覺得說出來有什麼不對的,本就脾氣火爆,正好藉著這事發洩一下堵在胸口的怒氣。
慕容羽冰腦中猛地一陣恍惚,微微後退一步,臉色有些發白,腦中那四人對她千依百順,身心都只有她一人的片段閃過。
難道她錯了?他們並不是她心中的他們?這裡是二十一世紀的世界,不是二十四世紀的,這裡存在的他們也只是二十一世紀的另外的人?不、或許這裡本來就不是她的那個世界,也許只是平行的兩個世界?一直都是她自欺欺人,一直是她麻醉了自己,他們只是長了一張和他們一樣的臉,恰好連名字都一樣?
殺了你
“喂!你怎麼了?”慕容流雲抱住慕容羽冰倒下的身軀,見她臉色蒼白,眉間緊蹙,銳利的眸中閃過一抹慌亂。嘜鎷灞癹曉
慕容羽冰感受著身上的溫度,看著慕容流雲帥氣鋒利的五官,與腦中那個彆扭暴躁得像個孩子似的男人重疊,眸中一片恍惚,“你是誰?”
慕容流雲眼眸微微睜大,握住慕容羽冰涼的嚇人的手,一手摸了摸她同樣冰涼得嚇人的額頭,眸中帶著不曾有過的慌亂,“女人,你怎麼了?我是慕容流雲,我是慕容流雲!”
“流雲是慕容流雲?”只是慕容流雲,而不是流雲?她覺得心臟很空,被什麼掏空了,所有的計劃都在一瞬間亂掉,她想要爬上頂端的支柱一下子坍塌,她突然迷惘,她就像一個人站在這個世界之外,這裡不屬於她,她不屬於這裡。
一個人可以沒有飯吃,但是卻絕對不能沒有目標,否則就像站在十字路口,呆怔的不知道該走那條路。前世的羽冰常把這句戶掛在嘴邊,她成為黑暗世界的王的目的,就是為了報那些滅了她的家族的標榜著正義的國家官員,她一路踏著屍體往上爬,成功的將那些人狠狠的踩在腳下,成為黑白兩界都聞風喪膽的修羅,成為黑暗世界的神話。
她承認她是個自私任性的人,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只在乎自己心裡是不是好受,所以當她看到那四張與她心中長得一模一樣的面容時,第一的時間想的不是為什麼他們會不僅連樣貌名字都和他們一樣,而是她終於可以彌補自己曾經的那些過失,終於可以讓自己好受些。
所以她不管他們對她的看法,一味的把他們當成他們,一味的低頭付出將那些愧疚強加在他們身上,只為了讓自己內心對他們的愧疚少些,可是這一切終歸是夢嗎?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慕容流雲看著慕容羽冰看他的眼神,那裡面深深的愧疚眷戀,眸中瞬間盛滿了狂風暴雨般的憤怒,手上一陣猛烈的搖晃,“女人!你給我醒來!你把我當成誰?你在透過我看誰?!”
從慕容流雲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讓慕容羽冰刻進心臟的條件反射瞬間啟動,一隻手猛然搭上慕容流雲的肩膀,一直抓住慕容流雲胸前的衣服,一個翻身猛地將慕容流雲壓在身下。
慕容流雲一個沒注意,只覺得眼前的場景突然快速的顛倒,下一秒慕容羽冰便壓在了他身上,發育得不錯的身軀緊貼著他,帶著陌生而青澀的誘惑。
然而那張比妖精還要漂亮勾人的精緻面容卻不復在他們面前的甜美笑容,有的只是一片駭人的冰霜,七彩流光的眼眸更是透著一股比慕容流冰還要冰冷的冷酷無情,彷彿他對於她只是一個下一秒便可以送進地獄的陌生人,讓他到嘴邊的話猛地嚥下,心臟,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慕容羽冰看著慕容流雲,腦中一片混沌,這個人是慕容流雲,不是流雲,不是那個總是明明很高興卻死不承認的彆扭男人,不是不是可是,這張臉,這麼相似的性格
慕容羽冰眉色一厲,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掐住他的臉頰,居高臨下的瞪著他,面容冷若冰霜,“說!你為什麼要長著這張臉?為什麼要這麼彆扭?!”
慕容羽冰手上的勁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只是從來沒有被這麼對待過的慕容流雲頓時氣得漲紅了一張臉,要知道連濱崎寶莉那個巫婆從小到大都不敢對他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