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娜說道:“我沒有看見,如果我看見了,我會幹掉他。他是你的一個威脅,我是不允許他活著的。”
這樣的說法凌楓倒是相信。早在對付龍威廉的時候,漢娜就已經在暗中幫助他了,如果她發現迪迦的行蹤,她肯定會出手的,也就沒有眼前的麻煩了。
迦陀莎說道:“迪迦大師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他如果不想被人發現的話,那就沒人能發現他。”
“那他剛才怎麼露面了?”佛倫娜的聲音。
“他是在試探。”微微停頓了一下,迦陀莎又說道:“也是一種自信,他大概認為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佛倫娜冷笑了一聲,“哦,我知道了,他將他看作是貓,而我們是老鼠,貓在抓住老鼠的時候總會戲弄一番,然後才吃掉。”
迦陀莎說道:“是這個意思,現在看來,他一定是料定了我們會追蹤龍威廉過來,並且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留下了眼線。他掌握著我們的行蹤。”
凌楓說道:“他留下的眼線很有可能在安多縣城,幾天前我們殺了幾個巡邏的印度邊防軍,訊息大概就傳到他的耳朵裡了,而他也在為今晚的進攻做準備了。我敢肯定,今晚出現的印度士兵裡絕對有煞忌利教的殺手在裡面。”
好多事情雖然沒有親眼看見,沒有親身經歷,但幾個聰明的腦袋湊在一起一分析,真相也就七七八八了。
卻就在這時,最前面的佛倫娜突然停了下來,她不僅停了下來,還往後退了一步。
凌楓本來已經察覺到她停頓了下來,也及時停止了爬行,但卻沒想到她居然還往後退,結果在沒有避讓空間的情況下,他的整張臉頓時撞在了佛倫娜的屁股上。沒有異味,還有點香香的味道。所以僅從嗅覺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似乎並不差,但從別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那就很糟糕了,比如他的嘴巴和鼻子被堵住,他幾乎無法呼吸了。
糟糕的事情並沒有結束,似乎在思考問題的迦陀莎居然也一頭撞在了凌楓的屁股上,從她口鼻間吐出來的熱息讓他驟然緊張。
兩秒鐘之後
“你幹什麼啊?”凌楓好不容易才從佛倫娜的屁股上抬起了頭來,氣惱地道:“怎麼停下來了?”
佛倫娜緊張地道:“前面有、有蛇!”
“蛇?”凌楓愣了一下,頓時明白她為什麼停下來了。
格莫拉組織的教母開槍殺人沒有半點問題,她的膽子也絕對遠超普通的女人,但女人天生就怕蟑螂、老鼠、蛇之類的東西,這是天性,與膽量無關。這一點,佛倫娜也是不能免俗的。
“它它它正盯著我。”佛倫娜說道:“我、我能不能開槍殺了它?”
“不要開槍!”凌楓趕緊制止她,“這條裂縫是通的,你一開槍,槍聲很有可能會從裂縫之中傳遞到外面去,一旦被發現我們可就成甕中之鱉了。”
“那、那怎麼辦啊?”佛倫娜沒有開槍其實也是因為考慮到槍聲傳遞的問題,凌楓這麼一說,她更加緊張和害怕了。
“你有刀嗎?”凌楓說道:“用刀殺了它。”
“沒有。”佛倫娜緊張地道。
“我有,我給你。”凌楓從腿間抽出了一把從印度士兵的屍體上繳獲的軍用匕首遞了過去。
“不不我不敢,我害怕”佛倫娜不敢伸手接凌楓遞給她的匕首。
“我們沒時間耽誤!”漢娜惱怒地道:“要麼它死,要麼你死!”
佛倫娜的身子顫了一下,卻還是不敢接凌楓手中的匕首,她顫聲說道:“漢娜大姐,不是一條,是好幾條啊我殺不了啊。”
凌楓想了一下,說道:“佛倫娜,你趴下,我從你的身上爬過去,我來幹掉它們。”
“好啊,你來,我趴下。”佛倫娜如獲大赦,趕緊放平身體趴在了地上。
凌楓慢慢地爬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身體很柔軟,壓著她的感覺會讓人忍不住興奮。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從腦袋裡面驅除出去了,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而且,佛倫娜的年齡也讓他有一種負罪的感覺。
在戰術手電的照射下,凌楓很快就看到了那幾條蛇。一共三條,都是劇毒的眼鏡蛇。此刻它們正警惕地盯著他,扁平的腦袋懸停在空中,蛇嘴裡不停地吐出蛇信,鋒利的牙齒也泛著讓人心寒的光澤。
凌楓慢慢地從佛倫娜的身上爬過去,但他也不敢太靠前,所以留了一雙腿在佛倫娜的肩頭上,而佛倫娜的腦袋恰好在他的雙腿之間。這個姿勢要多彆扭有多彆扭,要多尷尬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