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時候,他什麼都沒說,徑直向廠門口走了過去。
幾十個城管和社會青年齊刷刷地盯著凌楓,那些眼神有點冷漠,有點兇惡,有的不屑。
“站住,你幹什麼的?這裡你不能進去。”帶頭的城管隊長擋住了凌楓的去路,他認為凌楓要進廠。
“你是領頭的?”凌楓問道。
“你是誰啊?”城管隊長的口氣很衝。
凌楓說道:“我就是神女藥業的法人,這個廠子是我的,我有應有的所有的證書和手續。”
“你就是凌楓啊?”城管隊長冷笑了一聲,“沒錯,我就是領頭的,我們是執行執法機關的命令,這個廠子是屬於違法建築,還牽扯到一些債務糾紛,環境汙染問題,我們要查封,等待工程機械過來強拆掉。”
“強拆?不是限期自行拆除嗎?”凌楓從黎浩那裡得到的資訊就是這樣的,但這個城管隊長說的又不一樣。
“那是之前的決定,但我剛才接到了新的指示,拆除違法建築的工程隊正在趕來的路上。”城管隊長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凌楓。
“誰的指示?”
“是”城管隊長忽然又閉上了嘴巴,“當然是市政府的決定,你要問原因,你就去市政府問去。”
“那又執行的文書嗎?什麼單位,什麼人下的指示,文書上肯定有註明吧?”凌楓強忍著心中的火氣說道:“你把執行的文書給我看看。”
“我哪有什麼執行文書?”城管隊長惱怒地道:“我說,拆你一個破廠還要什麼文書?你哪涼快哪待著去,再糾纏,我就把你抓起來,你這是妨礙公務的罪,你知道不?”
凌楓怒極發笑,“沒有文書,也不說是誰下的命令,呵呵,你們就這樣來拆我的廠,你們這種行為跟流氓土匪有什麼區別?”
“喲呵,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起了染坊來了!”城管隊長回頭遞了一個眼色。
幾個身材魁偉結實的城管跟著就走了過來。
凌楓卻只是淡淡地看了那幾個逼近的城管打手一眼,又說道:“我這裡也表個態吧,沒有政府下達的執行文書,沒有法院的裁決令,我這個廠,你們拆不了。你回去轉告那個讓你來做這件事的人,讓他親自來吧。不過,我猜,以你這種低階的身份,你恐怕沒資格知道誰在指揮你們吧?你們只是一群狗而已。”
“媽的,給老子打,往死裡打!”城管隊長叫囂道。
幾個城管打人一湧而上,揮拳的揮拳,踢腿的踢腿,一個個都是窮兇惡極的樣子。
神女藥業這邊,丁玲慌了,“快去幫凌總的忙!”
黎浩卻一把拉住了她,也制止了準備上去打架的精英團隊的成員,他大聲說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我師父讓你們待在這裡,那是有原因的。就他們那點人,還不夠我師父活動筋骨的呢,你們就站在這裡看好戲吧。”
黎浩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城管忽然從混戰之中飛了起來。他的體重起碼一百八十斤,但卻飛得像一隻小鳥一樣輕靈,一直撞到牆上才貼著牆壁滑落到地上。
一出手就把一個壯漢扔草人似的扔出去,凌楓跟著又幾拳快打,嘭嘭嘭,拳頭擊中人體的悶響聲瞬時間響起,幾個圍著凌楓的眨眼間就被撂倒在了地上。蜷縮的蜷縮著,趴著的趴著,躺著的躺著,一個個鼻青臉腫,哀嚎不斷。
城管隊長卻還站著。
凌楓面無表情地站在他的面前。
“你你敢!”城管隊長恐嚇道。
凌楓揮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頰上,啪一聲脆響,身材肥碩的城管隊長頓時被抽倒在了地上。半邊臉瞬間腫起,兩顆大牙也合著他噴出的血水掉在了地上。
“你們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啊,抄傢伙給我上啊!”城管隊長悲憤地嚷道。
十幾個社會青年,還有剩下的城管這才從驚呆了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亂糟糟地衝了過來。他們有的拿著橡膠警棍,有的拿著鋼管,有的拿著磚頭。
凌楓冷冷地道:“你們誰敢衝我揮一下棒子,我就讓他從今往後沒有一顆牙齒。我說道做到,你們怎麼選擇隨便你們。”
這一句很狠。
“啐!”一個社會青年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他抬起手中的鋼管指著凌楓,“你很能打是吧?你一個人能打倒我們全部嗎?媽的,給老子上,打殘他!”
說完,他率先衝了上來。
混社會,講究的就是一個勇字。
這個青年顯然是收了某人的錢來辦事的,如果事情沒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