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沒有再爭論下去了,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和秦滿德爭論到明天早上也不會改變眼前這個被誣陷的結果。
“識相一點把這份口供簽了吧,我會念在你是粗飯的情況下向法官求情的。你這種情況,我估計就判個兩三年,另外再賠償一下那些傷者就行了。”秦滿德將一份早就準備好了的口供從桌面上推到了凌楓的面前。
凌楓掃了一眼面前的口供,“如果我不籤呢?”
“不籤?”秦滿德忽然站了起來,猛拍了一下桌子,兇悍地道:“姓凌的,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你要是不籤這份口供認罪,你的下場會比這慘十倍!”
“你們要刑訊逼供嗎?”凌楓沒有半點懼意,“我要打個電話,我要讓我的律師過來。或者,我也可以叫一些記者朋友過來。”
“打電話?你以為你這是在什麼地方啊?你家裡嗎?你少給我囂張!”秦滿德繞過桌子,忽然揮手一耳光抽在了凌楓的臉上,打了人之後又冷笑道:“沒電話,沒親屬見面的權利,你現在明白了嗎?在這裡,你就是一個罪犯!”
捱了一耳光,臉上火辣辣的,不過有內力護體,除了這點火辣辣的感覺,凌楓並不覺得疼痛。捱了這一耳光,他卻反常地笑了,“你以為你把我囚禁在這裡就完事了嗎?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任你欺負的人,你會為這一耳光付出代價的。”
秦滿德反手又是一耳光抽在了凌楓的另一邊臉上,這就是他的回答。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抽的是人的臉,但感覺卻像是打在了木板上一樣,不僅沒見凌楓流血掉牙齒什麼的,他的手掌卻火辣辣地疼!
“很好,兩耳光。”凌楓怒極反笑,“你不讓我打電話,我神女藥業那麼多員工難道不會打電話嗎?我相信很快我的律師就會趕來,或許還有每天的記者。”
“律師?呵呵記者?哈哈”秦滿德揉著火辣辣的手掌,臉上堆滿了輕蔑的笑意,“姓凌的,我說你好歹也是一個當老闆的人了,你怎麼就這麼沒見識呢?讓我來告訴你吧,你的律師見不了你的面,也不會又媒體記者來為你說話,你這次栽定了。”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凌楓直直地看著秦滿德。
秦滿德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譏諷地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在你老家或許算個人物,但你要搞清楚,這裡是京都,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算什麼,誰會無聊搞你呢?”
凌楓的雙眼忽然變得明亮了起來。
秦滿德的雙眼卻呆滯了起來,剛才的兇悍與輕蔑也消失了,整個人眨眼間就似乎變成了呆傻的人一樣。
《黃帝外經》上的催眠術,使用有後遺症,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會使用的。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凌楓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秦滿德木然地道:“傅定山。”
“傅定山?”凌楓心中微微一動,“他是誰?”
“京都警察廳副廳長。”
這個人凌楓絕對不認識,就連這個名字都是第一次聽到,所以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不認識的人,為什麼會這麼陷害他呢?忽然間,一個同姓的人物就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來,他頓時有些明白了。
凌楓忽然間想到的人物就是傅偉業。
同樣是姓傅的,而且也只有傅偉業這樣的人才有搬動一個警察廳的副廳長的能量。另外,傅偉業也有這麼做的動機——漆雕秀影。
“傅定山和傅偉業是什麼關係?”
“傅定山是傅偉業的二叔。”秦滿德說。
遮掩在心中的迷霧頓時消散了,背後搞鬼的人是傅偉業,凌楓確定了這一點。他結束了對秦滿德的催眠,隨即而來的是雙眼的暫時失明,伴隨著的還有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不過這份代價是值得的,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他就不會太被動。
秦滿德使勁晃了晃腦袋,他隱約覺得他剛才有一下走神了,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大腦裡一片空白,根本就回想不出半點內容。
秦滿德的視線再次落在了凌楓的身上,他發現凌楓一副痛苦的樣子,眉頭緊鎖,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的注意力跟著就轉移到凌楓的身上了,他嘲笑道:“怎麼?現在知道痛苦了嗎?後悔了嗎?這個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你就省省吧,痛痛快快地把這份口供簽了,不要激怒我,不然,有你受的!”
凌楓仍然閉著眼睛,彷彿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
“不識抬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