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秀影看了看凌楓,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一籃子玫瑰花,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真笨,哪有送女孩子花是你這樣送的?別人還以為你是賣花的呢。”
凌楓笑道:“不會吧,我這個樣子像一個賣花的嗎?”
他的話音剛落,一對路過的青年情侶就停了下來。男青年走了過來,很直白地道:“喂,賣花的,花怎麼賣?”
凌楓都想去撞電線杆子了。
“問你話呢?多少錢一支?”男青年有些不耐煩了。
凌楓兇巴巴地道:“一千一支,你買不買啊?”
“神經病。”男青年走了。
“他肯定是想錢想瘋了。”女青年也嘟囔了一句。
凌楓卻沒有跟這對青年吵架的興趣,他還在尋找合適的電線杆子。
“哈哈哈我說得對吧,凌,你這花怎麼賣呢?”漆雕秀影也來調侃人了。
“你要不要?你不要,我隨便找個人送了。”凌楓假裝生氣地道。
“要,怎麼不要?”漆雕秀影一把就將凌楓手裡的花籃子搶了過去。
能哄她開心,凌楓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被人罵神經病也好,想錢想瘋了也好,他都覺得是值得的。他說道:“我們是坐車回去,還是走路回去?”
“陪我走走吧,走累了就坐車。”漆雕秀影說,她忽然將手伸來挽住了凌楓的胳膊。
一個女人挽住男人的手在街上行走,在別人的眼裡那絕對是情侶。漆雕秀影的這個親暱的舉動似乎已經解釋了她為什麼會拒絕傅偉業的求婚的原因,也解釋了她為什麼會生凌楓的氣的原因。那個時候,當傅偉業跪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是多麼希望凌楓衝上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帶走她啊就像是韓國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
兩人手挽著手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走著,男的丰神俊朗,女的溫婉可人,又都有著不俗的氣質,自然吸引了不少豔羨的目光。
“秀影姐,你知道一個叫狐玉峰的人嗎?”走著,凌楓忽然想起了這個人物來。
“我知道,嗯,還見過幾次面呢。”漆雕秀影看了凌楓一眼,“你問他幹什麼呢?”
凌楓說道:“剛才在會所的時候你可能沒有留意到他就坐在我對面吧,他應該是背對著你的。他找我,讓我幫他的一個朋友看病,但他卻沒告訴我他朋友得的是什麼病。”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嗯,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他的外號叫妖人,能不奇怪嗎?”漆雕秀影說道:“這個狐玉峰其實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他爺爺是老革命軍,當年的開國元勳。他爺爺死了,他父親也戰死在了自衛反擊戰中,他家現在就他一根獨苗了,與他母親相依為命。不過你可不要小看他啊,他爺爺和父親雖然不在世上了,但當年的那些老部下卻還記著他們家的恩情,再加上他母親有擅長籠絡人心,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派別了。所以他的能量大得驚人,就連傅偉業和司徒有義都不敢招惹他。”
凌楓恍然大悟,難怪狐玉峰剛進會所的時候敢那樣調侃傅偉業,一點面子都不給,但傅偉業卻很沒脾氣的樣子,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據我所知”漆雕秀影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又說道:“因為性格的原因,狐玉峰幾乎沒有一個朋友,他又怎麼會請你給他的朋友看病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是這麼說的。”凌楓說。
“你小心一點,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鬥來鬥去,眼裡也只有權利與利益,你可不要被利用了。”漆雕秀影叮囑道。
凌楓笑了,“我知道了,秀影姐。”
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走著。這是凌楓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挽著在大街上走路,他的動作顯得有些僵硬,他的胳膊肘有時候稍不注意就會觸碰到漆雕秀影的前面,於是各種緊張,各種暗爽,感覺美妙得很。
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漆雕秀影還有點兒羞惱,可慢慢的也不在意了。比起在船峽島上的那一個月,眼前這點小小的豆腐又算得了什麼呢。
“哎喲,我走累了,腳後跟疼死了。”走著走著漆雕秀影就叫累了,秀眉微蹙,很難受的樣子。
“我去叫輛車吧。”凌楓說。
“哎喲”漆雕秀影忽然驚呼了一聲,“你叫什麼車啊,我們不是開著車來的嗎?”
凌楓無語地看著她,她這麼高智商的女人卻有著這麼迷糊的一面,這真的是不科學啊。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啊?你不也忘記了嗎?”漆雕秀影不滿地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