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房門前,漆雕秀影伸手推開了門。
凌楓正要進去卻被漆雕小蠻抬起的手臂攔了下來,她說道:“不好意思,凌醫生,我得檢查你的身上又沒有帶武器。”
“我帶武器幹什麼?”凌楓有些不高興了。
“對不起,這是規矩,我們都不能破壞。”漆雕小蠻說道:“如果你覺得不高興,我向你道歉。”
凌楓苦笑了一下,抬起了雙手,“那你檢查吧。”
漆雕小蠻還真就湊了上來,伸手檢查凌楓的身子。她從他的雙手開始檢查,一直捏到了他的腰間。
“咯咯咯。”凌楓怕癢,被她弄笑了。
“你嚴肅一點好不好?”漆雕小蠻白了他一眼。
“好,我不笑了,你也不要撓我癢癢了嘛,我很怕癢的。”凌楓笑著說。
漆雕小蠻沒搭理他了,伸手碰了碰他的肚子,然後又從肚子滑到了他的腿,先是碰了外側,最後又從腿內側開始。
她的小手溫暖柔軟,伸進他的腿內側的時候,凌楓的神經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也變得敏感了起來。
“你檢查完沒有啊?”凌楓尷尬得要死。
“哼。”漆雕小蠻快速地站了起來,“跟我進來!”
凌楓的嘴角浮出一絲壞笑,心裡偷偷地道:“我還有一個地方你沒檢查到呢,那裡有槍,哈哈。”
尷尬是尷尬,但能把冰美人漆雕小蠻氣到,他心裡其實也偷著樂呢!
“凌醫生,你別介意,這是我妹妹的職責所在,她是奉命保護爺爺的。上面有規定,她不能違反那些規定。”漆雕秀影說道,她生怕她妹妹的搜身舉動會讓凌楓不高興。
凌楓其實並不在意,尤其是漆雕小蠻碰他腿內側的時候,他的感覺還挺不錯的。他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既然是職責所在,我為什麼要介意呢?對了”頓了一下他又試探地道:“漆雕小蠻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漆雕秀影不說話了。
漆雕小蠻只簡單地說了一句,“保密。”
似乎早就預料到漆雕小蠻會這麼回答,凌楓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進了房間。
名義上是病房,但其實和那些大酒店的總統套房沒什麼區別。大得離譜的客廳,好幾間臥室,還有書房、浴室和欣賞影視的非常專業的影音室。病人住在這裡,哪裡還有什麼住醫院的負面感受,就跟度假住酒店差不多。
“凌醫生,請跟我來。”漆雕秀影向一個房間走去。
凌楓跟著她走了過去。到了門口,他才發現這個房間不是臥房,而是一間書房,一個老頭正在書桌前演算什麼。在他的面前,堆著起碼一尺多高的草紙。
這個老人就是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的爺爺,漆雕仁山。在來時的路上凌楓聽漆雕秀影提到了他的名字,但也僅此而已。別的,漆雕秀影一個字都沒多說。
自己的兩個孫女,還有一個陌生人進了房間,漆雕仁山卻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完全當站在他身邊的三個人是隱形人。
凌楓看了一下他的氣色,卻發現他沒什麼明顯的病症體現。他又看了看漆雕仁山面前的紙張,卻發現一大堆看不懂的公式和數字。不過漆雕仁山旁邊的一張手繪的圖紙他卻是勉強能看懂的,那是一個飛機引擎的圖紙。在飛機引擎的右上角,還有一架戰機的草圖,畫得很小,也比較潦草。
凌楓心中一動,“這老頭難道是搞科研的?有可能,之前嚴一春就說過這個人對國家很重要,如果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科學家,掌握著很關鍵的科技,那麼倒和嚴一春的說法不穩而和了。”
雖然漆雕家的姐妹倆沒有說明,但凌楓也能根據他的所見所聞猜到一些。
“爺爺,我帶凌醫生來看你了,他可是國內最好的中醫。”漆雕秀影說道。
漆雕仁山卻還是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看一下,專心致志地演算著一個公式。
“爺爺!”漆雕小蠻的聲音要比漆雕秀影的聲音大得多,“你休息一下吧,你還要不要你的身子啊?”
漆雕仁山還是沒有抬頭,他彷彿聽不到漆雕秀影和漆雕小蠻的聲音。
漆雕秀影無可奈何地攤開了雙手,心疼地道:“我爺爺從今天早晨開始就坐在這裡,誰勸他都沒有用。”
漆雕小蠻的柳眉也皺了起來,“他這樣是在透支他的生命力,他都七十歲了,他會受不了的。昨天晚上也是神賜醫院的醫生在他的飯菜里加了安眠藥才讓他了一覺的,但那種藥不能長期服用。”
沉默了一下凌楓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