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己經被古澤甩到一旁。
深秋的天氣,窗外冷風哀嚎。
診所有面積不足以裝大型的取暖裝置,除了幾個小太陽分擺在屋子的四角,再無其它。
古澤脫下羊毛衫,赤果著上身,接過醫生遞過來的醫服,匆匆的套上,便往手術室走去。
說是手術室,其實只是一個小小的隔間,古澤還沒有用力,只輕輕的把手放下去,簡陋的房門便吱呀一聲開啟了。
他徵了徵,眼裡閃過一絲怒氣,但此時並不是發火的時候,他隱忍著,左手扭拳,一步步的走向房間。
整個手術室只有不到十坪的大小,一個手術床幾乎佔滿了整個空間。
牆邊的玻璃你碎了幾塊,用膠布粘好,手術檯是由廢棄的電腦裝改裝而成,窗簾微微擺動上面的灰吊垂落下來
古澤不知道自己是帶著何種的表情走到她的床邊。
再以何種的心情,輕輕的跪坐在她的床邊。
他記得,駱小小曾經氣呼呼的向他吼:“你真是我的剋星,遇到你我就不停的受傷,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
他當時覺得可笑,甚至想糾正她:遇到我,是你這輩子永不可想的幸福。
如今,他卻開始懷疑。
分別時,她麼是生氣勃勃,再見,卻全身纏滿了紗布,躺在冰冷骯髒的診所裡,等待著不可知的命運。
他把頭深深的埋下去,埋到她滾燙的灸人的小手裡。
卻發現,連她的手指都纏上了紗布。
他有些無措,不知道她身上倒底有多少傷,他甚至不敢掀開被子看一看,他怕看到的是他無法承受的畫面。
他曾經強大到目空無物,今天卻膽小怯懦的起來。
嘀嘀嘀——
儀器傳出低調而枯燥的聲音。
在他聽來卻十分悅耳。
這代表她還活著。
“醒來吧。”低沉顫抖的聲音,靜靜的響在這個簡陋的房間裡。
傍晚的時候,古澤開始發燒。
傷口感染引起的併發症,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不退的高燒引發了他的原病。
林北再也是不能容許他再胡鬧下去,一個電話,叫來了人,直接將燒的意識模糊的古澤搬上飛機,徑直飛向法國
兩天後。
古宅,二樓的臥房。
清晨的陽光被厚厚的窗簾遮擋,屋子裡全然封閉,不見一絲空氣和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