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見到。”他悶悶的話語,很顯然,醋了。
石闌又忍不住笑了,“好吧,十八歲的孩子。”
穹影臉都氣綠了,在石闌眼中,他是個孩子?他雖然貪玩,卻不是不懂兒女情長的人。
深潭下一片熒光,滿地的綠草發著耀眼的光芒。
“這麼多?都是風鈴花嗎?繁殖得也太快了。”石闌不敢相信,她聽說風鈴花只有兩株,有一個富商帶走,卻沒有養活,另一個,被南宮家的人帶走,之後繁衍了一株。
慕容嘩的目光卻落在那一株嫣紅,“小心,懸崖,風鈴花本身有毒,在陽光下會喪失毒性,可是,陰暗的地方,就會激發它的毒性。”
石闌這才意識道,這深潭還有一個懸崖,她用夜明珠去照亮,只見那懸崖深處黑漆漆的水在湧動,石闌小心翼翼退一步。
她走到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手絹,慕容譁搖了搖頭,“這些救不了南宮芸,那一株才可以。”
石闌不會去問為什麼,因為她由衷相信他,他這麼說,必然有他的道理,雖然她也懂藥理,但是,十年殤和風鈴花這種罕見的毒物,她聞所未聞。
穹影卻一閃而過,將那株嫣紅的風鈴花拔了起來,一臉得意笑著,“太陽,我拿到了。”
慕容譁蹙眉,眼中的敵意毫不掩飾。
穹影朝石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卻突然一驚,他的手瞬間烏黑,像潑了墨,這一刻,他臉上有著平日沒有的嚴肅和驚訝。
他卻緊緊握著那株血紅色的風鈴花,那雙眼睛,千變萬化,不知在想著什麼,至少知道,那是一種面對死亡的驚慌和無措,卻被他剋制住,冷靜地看著石闌。
一抹金黃色的身影突然穩穩落在一邊,她漫不經心打量著穹影,一個陌生人,“還真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麼好看的蠢人。”
穹影嘴角狠狠抽動著,怒視宮錦,“哪來的醜八怪,敢罵本小爺。”
宮錦揚眉一笑,這還是第一個說她醜的人,看模樣是嫉妒了吧?“呵呵死到臨頭,還敢罵本王?你小子有種,不過,這風鈴花還是趕緊扔了,本王好去撿。”
穹影見過囂張的,還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臉上青筋根根暴動,壓制毒性蔓延,卻沒有將風鈴花扔掉。
宮錦揚眉掃過石闌和慕容譁,“喲你們也在這裡?和好了本王也就不必多說。”
慕容譁紫瞳微微一縮,緊緊鎖在她臉上。
宮錦有些不自在地聳了聳肩,似笑非笑道:“別這麼看本王,本王會自戀地以為你移情別戀,喜歡本王。”
穹影在旁邊一聽,居然笑了出來,自己中了毒,生死未卜,卻還能笑得這般痛快,也就只有他能做到。
慕容譁不語,眼中早已經寒如臘月的風霜。
“我南宮一家的確有些恩將仇報,本想來助你一臂之力,清除煞氣,也算是了卻你對南宮家千年的情誼,卻沒想到念兄中了賤人的奸計,此人心機的確很重,我都佩服三分。”宮錦說的十分輕巧,她從來不會用恨和憤怒去對待敵人,敵人能算計到,她欽佩他們的智慧,並學以致用,以牙還牙!甚至會更狠!
她繼續說道:“石闌,那夜你看到的人,是本王,而街上的那個人,則是李嫣兒,她用她的命,保住她一家人的命,也算是值了。本王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讓念兄看到傷心欲絕的你,才能接納你,雖然那個人不是你,但是他願意解毒,才能撿回一條命,本王也算是救了你的念哥哥,五百多個日夜,換一條人命,應該是值得的!”
石闌捏緊拳頭,可是宮錦的這句話和她的氣度卻讓她深深折服。
“對你而言,也許念兄不過是一個親人,你會傷心一段時日,也就過了。對於本王而言,就算傾盡山河,救他一命,又有何妨?雖然有些恩將仇報的韻味,不過,也解脫了你們的痛苦和愧疚,本王也不算做錯得太多。”宮錦說著還揚眉一笑,那一笑,竟有一種明月入懷的錯覺,很美。
石闌扭過頭,心中雖然有些怒,當初她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是眼下卻怒不起來。
這樣的人,就算那日她和慕容譁沒有誤會,接下來也會有其他的誤會,她的目的就是讓她死心,她做到了,第二步,讓唐念相信那個人是她,她同樣做到了。
這樣的人,她不能恨,因為他們也有錯,不能一味將錯誤推到他人身上。
“她在哪兒?!”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昂首望去,只見唐念冷冷站在一邊,目光鋒利如刀刃,直勾勾盯著宮錦!
宮錦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