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狼嚎,似乎是誰在哭泣,淒涼了心中那片熱情。是她太傻?還是他太善於掩飾?
石闌不想去想,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腹部,如果有了孩子,這個孩子也只能是她自己的,和他無關!
也許是因為賭氣,也許是因為吃醋讓她感覺自己有些發矇,她真心醋了,痛了。他應該醒了吧?
幽蘭山莊,尹小王爺一直一遍一遍地喊著‘帝師’。
他很緊張,看著他沉睡,他就會驚恐不安,房內佔滿了所有人。南宮芸沒有離開,她傷了人,不看著他醒來,她不會走。
她無法想象這個男人居然有那樣的眼神,那令人心疼的眼神,似驚訝,似驚喜,似疑惑,似心疼,似乎那一刻,她佔據了他的眼,令他看不到其他,也許,他只想回到千年前,那個屬於他的世界!
那個世界,是他的世界,他是受人敬仰的太子,是令人敬畏的太子,是驍勇善戰的太子,他有他所愛的人,有他想要守護的人,有他的一切!
這裡,只有仇恨,令他疲憊的仇恨,他對這些人一再忍讓,一再退避,只是因為這些人是他的皇弟的血脈,他最不願意傷的人就是他的皇弟,可是最後如何呢?
在生死之巔上,他看著冥王炎王決戰,彷彿看到千年來無數皇子之戰,仇恨,就在那裡,悲劇就在那裡傷痛就在那裡,他的皇弟對此隻字不提,他的皇弟有多痛?他心中就會痛千倍萬倍!
他說過,他只要慕容寶無憂無慮活著,做那個不分五穀逍遙自在的三皇子!
可是最後,他的離開,卻讓他遁入地獄,成了不苟言笑冰冷的皇!
“帝師你醒了?”尹小王爺見他的眼眸慢慢睜開一條細細的縫,他興奮得幾乎跳了出來。
“丫頭”他無力喊著石闌,為什麼沒有聽到丫頭的聲音,他還沒有來得及解釋,還沒有告訴
“丫頭”
尹小王爺陰沉著臉不想說,他知道他在叫石闌,可是石闌已經負氣離去了,被唐念那個妖孽帶走了!
“她走了!”
慕容譁劍眉猛蹙,她傷心了,他最終還是傷了她!
那些塵封的記憶,那些千年前的記憶,他不敢去想,就是怕,怕那種渴望,重回故土的渴望!因為回不去,這種渴望只會刺傷他!
“去追,守在她身邊!”他無力吩咐尹小王爺離開。
尹小王爺那裡肯離開,“不行,我只留在你身邊,你派誰去都可以,就是不能派我去!”
這裡面,論武功,他卻是不怎麼樣,可是論心眼和滑頭,卻是數一數二的,他沒有派公孫長琴,自然是知道公孫長琴心思不存。
“去!”
尹小王爺看著虛弱的慕容譁,哪裡肯去,可是看著他劍眉緊蹙,態度堅決,他狠狠咬牙,很不情願地站了起來,“去就去!”
他看了一眼南宮芸,“把你的劍收起來!還有,不許見色起意,要不然,白眼狼就真不會回來了!”
阿仇一聽他居然說他家主子會見色起意,立馬瞪眼,“不許侮辱我們主子,我們主子光明正大,豈容你這等小人猜忌!”
尹小王爺是怕這個叫阿仇的人,這個人的確厲害,他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繞道離去,還紛紛不平,像個小怨婦!
“公孫發騷,別讓這小妮子起色心,發揮你發騷的本事,攔住她!”他走過公孫長琴是又出了個餿主意。
只可惜,公孫長琴看著這個女子,他當然知道,自己是無心人,就算是有心人,也未必能吸引她的眼神,正如他無法得到石闌的心一樣!
南宮芸淡淡道:“既然你已經醒了,我該走了!”
“慢著。”慕容譁無力抬手,尹小王爺這才剛誇出門,一聽到帝師叫住南宮芸,他的臉色頓時一變!
雖然他不怎麼喜歡白眼狼,可是時間久了,他也不知何時開始將白眼狼當做帝妃來看了!他想知道帝師到底要跟南宮芸說什麼?
“他們最後如何?”他閉著眼,淡淡問著,這是他五年來一直追尋的訊息,他一直想知道,一直都想知道,慕容寶走得比他們早,沒有記錄他們的事情,他想知道他們的點點滴滴。
南宮芸無法想象,一個人的情,千年之後還未變,是這樣嗎?
“百年後同穴而眠,一直很好!”
“那就夠了,將畫卷都拿走吧!”他知道南宮無忌不會讓他失望,可是他還是想要聽人親口說。
他追尋了五年,要的,其實就是這麼一句話,南宮芸蹙眉看著那散亂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