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高興,失了手,摔了,改日再陪你一個!”石闌居高臨下,懸浮於屋簷上,目光中的冷漠,那般肆無忌憚,看似隨心隨性摔著玩的,卻沒有知道,她為什麼摔它!
飛雪也不明白,她曾聽石闌提起過,龐王妃腰間的玉佩可以調動千軍萬馬,為什麼她要毀掉?
龐王妃胸口狠狠起伏著,彷彿一團烈火在胸口熊熊燃燒,“陪我一個?你應該知道,這玉佩只有龐府後人使用來靈驗,自知自己不能使用,就故意毀掉!”
她止不住地怒吼,一邊的飛雪頓時明白為什麼石闌毀掉這塊玉佩。
石闌無視她的怒氣,她一早就知道這個玉佩對她而言是毫無意義,對龐府的人和龐王妃而言,這個東西是塊聚寶,她一早就想要毀了它,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有了機會,她豈會放過?
虎符已經回到手中,玉佩已毀,她突然覺得這個龐王妃今日算是倒了血黴,賠了夫人又折兵。她漫不經心掃了一眼怒火沖天的龐王妃,同情地感慨道“女人生氣很容易變老,王妃的眼角不知為何又多了幾條皺紋。”
女人天生怕老,特別是龐王妃這個年齡,不服老卻不斷面臨著衰老和皺紋的侵襲,龐王妃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憤恨拂袖而去,明月郡主連忙去追,此事似乎就這樣不了了之,卻不知外面的傳言如那溫水即將煮沸,下一刻,將會演化出滾滾煮水,誰都休想讓它停止沸騰!
石闌正欲出府,卻遇到洪公公,他剛下了轎子,立馬去拉住石闌的車馬,“哎喲郡主,您先別急著走。”
石闌黛眉猛蹙,她本想去找唐念,問清今日的事情,開到這個當道的老公公,她的臉色並不怎麼好,因為兩次面聖,兩次幾乎喪命,她不太喜歡見到皇上身邊的人,卻還是禮貌地問了一句,“洪公公這是作何?”
洪公公陰陽怪氣地捏起蘭花指,笑得令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哎呀郡主,大喜事,天大的喜事,你一定會開心的。”
石闌扔著拍掉身上雞皮疙瘩的衝動,有些急,這個太監敢不敢不要這樣唉太監原本就不是男人,為何要用對男人的標準去看他們呢?他們原本就是如此。
“洪公公倒是說說看,這喜從何來?”
嘴上雖然說喜從何來,心中卻在暗罵這,這禍是不是又要來了?念哥哥說的對,命數是自己和外界造就的,現在,自己要全心應對這外界的破壞力!
洪公公笑得更加燦爛,石闌的汗毛根根立了起來,幾乎將衣衫支起來,離開肌膚。
“郡主,老奴這是來宣您進宮,尹小王爺抓到了幾個人,在皇上面前洗清了你的冤屈,證明了你清白,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石闌心中似乎被潑了一盆涼水,證明她清白?抓到了幾個人?什麼意思?她難道不清白?
洪公公見她依然蹙眉,便笑道:“喲都怪老奴這張嘴,不會說話,尹小王爺抓到的人當中,有一個是皇后外公家的老僕,這個人曾經是皇后的表哥,姚時的書童,姚時死後,這個人偷了主子的錢財逃之夭夭,一直到今日才抓到。皇上宣您進宮,下旨宣佈您的清白。”
石闌的眉頭卻鎖得更緊,“那皇后呢?”
“皇后一直在鳳儀宮養著,皇上不許任何人去探視,說是懲罰皇后的妒忌之心,怕炎王被郡主奪走,出此下策,讓郡主險些丟了性命,所以讓皇后在宮中好好反省,畢竟皇后臉上的那個東西沒法見人,也算是遭了報應了。”
石闌當然聽出這其中的含義,尹小王爺抓到的這個人,抖露出皇后年少時的往事,牽扯出皇后記恨石闌的原因,皇后的陳年往事,未了情緣,這些都是皇上的恥辱,皇上當然不願意這些事情被世人知道,所以說皇后是嫉妒石闌奪走了她的兒子。
她和唐門的共同努力都沒有找到皇后的過去,更別提皇后刀子下的漏網之魚,沒想到神棍卻可以做到,尹小王爺雖然嘴不饒人,可是心眼卻不壞,幽默風趣,關鍵時刻還挺身而出。她明明已經在炎王面前洗清了冤屈,炎王明知真相,卻一直沒有出面將么娘交出來,可見他的心思,想要讓這件事情變成懸案,她永遠成為嫌疑犯,眾人口中那個刺客!
這就是炎王,他從未為她設身處地想過這些事情,他只想在求一場和局,皇后和她之間的和局。而她,甘願出局,交出么娘那一刻,她就沒有奢望著他會將么娘還給她,洗清冤屈,其實,她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去傷害。就算不愛,也不屑於去傷害,畢竟那是自己無法改變的過去,也無需改變。
生活中原本就是這樣色彩斑斕,有自己喜歡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