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怔,這算什麼問題。
三個月以前!三個月以前,公司裡不少大漢籍高層人員就紛紛藉口離開公司了,據我估判,那些都是大漢軍方的內線。也就是說,你所倚仗的軍隊,早就知道公司將要對你們的人民展開屠殺,可是卻一直按兵不動。。。。。。
我終於忍不住喝道:那沒有理由!
沒有理由?不,理由多得很。派系鬥爭是一個理由;想要獲得公司的生化科技,這是另一個理由;在國際間創造發展軍備的藉口,這是第三個理由。。。。。。這個國家的軍隊曾經幹過那樣暴虐的勾當,你覺得還有什麼是它幹不出來的呢?
他的話叫我心裡發虛,想起那天妙舞和我說的,叫我不要太相信周火德,難道這都是真的?可是如果不是真的,我很難想象政府事先會沒有發現這樣大的陰謀。
光是憑藉我和榊原秀夫的力量,就幾乎可以揭穿公司的計劃了,政府總不會無能到那種地步吧?
就在我思索的一剎那,桫欏嘶終於變異、出手!
經過連場血戰,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雖然他在半秒鐘之內就現出了蟒蛇肢體,可是掃過來的時候,我也已經化出怪臂,硬接下了他這一招!
背後剛剛癒合的傷口再次爆開,可是這次疼痛只是增加了我的戰意。無論軍方是些什麼玩意兒,且讓我先料理你這個雜碎!
尾巴雖然掃了這一下,我手臂上的倒刺卻連皮帶鱗扯去了他很大一塊肉,疼得他把尾巴在地上亂拍。
好,好小子!
他一面叫著,一面在四周遊走,粗大的蛇身在滑溜的地面上行動,竟是出奇迅捷。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被他一一甩開,四分五裂。
這是最壞的場面,他看出了我背後傷勢嚴重,採取了遊而不擊的策略。
我感到力量正從傷口不斷流失,眼皮也開始有些發沉,原本就呈暗紅色的大廳更加黯淡。
必須速戰速決!
我退後兩步,裝作被腳下的屍體絆倒,連手槍都甩了出去。桫欏嘶果然中計,猛甩尾巴狂撲上來。
這一招攻來,我心中卻暗暗叫苦,也不知自己是設計還是中計。引他來攻這是最容易不過,可怎麼消解這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他的實力看來比過去更勝一籌,或許他從未施展過真正的本事吧?
我咬咬牙,把腰間的兩根軍刺當作暗器甩了出去,趁他微微躲閃的當兒,隨手抄起背後一具屍體。他的尾巴毫不留情地甩在屍體之上,好似劈開一塊嫩豆腐,把裡面的漿汁都炸出來了。我左腳一蹬地,整個人往前方一聳,他的尾巴繼續劈來,剛好掃到我的左半身,這半邊徹底麻痺了。
可我也趁機接近了他,右爪狠狠插向他的小腹,毫不費力地紮了進去。
桫欏嘶狂吼一聲,身體迅速盤攏,將我捲了起來。
這是蟒蛇捕獲大型野獸時所用的招數,他這一卷,其力何止萬鈞?我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響,似乎變做萬把鋼針,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粉碎了。
可是我的爪子已經深入他的體內,當然是毫不客氣地翻江倒海。從他痛徹骨髓的表情來看,我已經把他的臟器全部扯碎了。
來吧,把我纏死,否則我會把你的糞便都掏出來!
我也不知究竟僵持了多久,總之到最後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眼前一片金光閃閃,這是重度缺氧的表現。當感覺自己被拋到地上的時候,已經一動都不能動了。
等到勉強能夠視物,眼前仍舊是桫欏嘶幾近瘋狂的臉。
好小子,噝噝!很好,你很出色,你把我的腰掏空了,可是你他媽不知道蛇的腰有多長嗎?我得休息一陣,很長時間。。。。。。可是現在,我要先摳出你的眼珠!
他真的把尖利的手指伸了過來,我卻完全無法躲閃,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停滯了。
一支麻醉針穩穩地扎進他的臉頰,當然裡面裝的肯定不是麻醉劑,因為那張醜臉已經開始腐爛。
他想去拔這針頭,可是似乎很痛,手就虛懸著亂抖,一邊嚎叫著一邊後退,很快就退到了大廳深處。
在那裡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把天花板都震塌了一塊,如果夠好運的話,也許他會留一條性命在,不過我想以後他都不會喜歡醫院和火了。
禿鷲和醫生的臉出現在我上方,我朝他們無力地笑了笑,輕聲道:那邊有個活人,似乎很重要,東西取來了麼?
禿鷲點點頭,看看我的手臂,又望了望桫欏嘶逃竄的方向,終於忍不住問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