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被人層層壓在了低下。
“兩千兩千兩”聲音悶沉的主人,只剩下一隻手在外掙扎著。
“下來,下來幾個。我讓你們撲倒,可沒讓你們把他壓死。”
某個姑娘移開了厚重的臀部,露出了白墨炎紅腫的腦袋和臉頰。
清祥安睜大了雙眼,‘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白墨炎又羞又腦。□的屁股坐在自己的臉上,那是何等的屈辱。
周小舟拿起酒壺和酒杯,走過去蹲在了他的面前。詢問道:“一杯酒下來一人。同不同意?”
白墨炎此時,只想勒死她。
“不同意我就讓她們扒光你的衣服。”她威脅道。
白墨炎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半晌,無奈的點了點頭。說:“你讓她們下去,我喝。”
周小舟向姑娘們使了個眼色。她們立刻便散了開。
“兩千兩,你玩的太過分了。”白墨炎起身,忍著怒氣低沉的說。
周小舟將桌子上的酒杯擺了整整一排,瞅向他說:“我知道你生氣,我就是故意的。”
白墨炎盯著她的雙眼,想從中尋覓些什麼。
周小舟沒有閃躲他的目光,反而抬高了下巴,義正言辭的說:“從一進百花樓,你的眼神裡就不時透露出蔑視與厭惡。你瞧不起她們,甚至不想讓她們靠近。可我告訴你,這些女人也是人,她們也有感知,也有自尊。面對著你們的冷眼臉色還得笑臉迎人,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麼?”
姑娘們垂下了肩膀,眼角含著淚光。
“她們是妓|女,骯髒、虛榮、淫|賤,人人可以踐踏。我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沒有人天生就是妓|女,也沒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誰不想託生福貴人家,誰不想有個相公疼愛。這裡有多少人是身不由己,又有多少人是被逼賣進來的?!她們沒有偷沒有搶,做的都是你情我願的事。何來淫|賤?!虛榮?!至於骯髒,那就更談不上了。她們是來這掙銀子養家餬口,而你們卻是來這消遣的。她們比你們高尚多了。你沒資格瞧不起她們。”
姑娘們愁緒的垂著眼眸,聽著她說的話胸口不由得一陣酸楚。她們自知身份低賤,內心的自卑,讓她們都沒有勇氣走在街道上。她們之所以努力賣笑,阿諛奉承,受盡欺凌,那也是希望能早日籌夠銀子贖身。那些銀子不是白來的
白墨炎本想繼續反覆,剛想要開口責備周小舟。恍然發現四周的姑娘們竟都在默默的掉眼淚。不知怎麼地,他反而覺得慚愧無地自容了起來。
“喝吧!喝了罰酒大家就原諒你!”周小舟憋了眼酒杯說。
白墨炎自知自己酒量不好,十幾杯下肚準保得倒。但已經被頂在這了,又有何辦法?
他吸了口長氣,端起酒杯連著幹了十二杯。再一抬頭,腦袋一沉倒了——
☆、第二十六話
白墨炎一倒地,房樑上的袁齋就有點安奈不住了。因為,他恰巧看見周小舟不懷好意的笑。
陰謀,這絕對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姑娘們將白墨炎抬到了裡屋主房。清祥安臉上閃過一絲茫然,呆愣著沒動。周小舟抬著腦袋,笑容滿面地衝著屋頂上的人兒招手。
“來啊!下來啊!難不成你打算一直在上面待著??”她故作無辜的衝著他眨了眨眼睛。
袁齋遲疑了一下,雙手一鬆,從橫樑上輕鬆跳下。眼神防備地看著四周的姑娘。
“少爺,你瞅瞅袁齋那眼神,好像人家姑娘們能把他吃了似的。”周小舟撇著小嘴,打著小報告。
清祥安扇著墜玉紙扇,瞧了瞧袁齋,又瞧了瞧周小舟。默不作聲。
袁齋掃了眼四周,面無表情的說:“別讓她們靠近我,否者我絕不客氣。”
姑娘們集體瞅向周小舟,似乎在等待她的命令。
“放心,你跟書生不一樣。他那是悶騷故作矜持,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你會武功,我怎麼敢惹你。萬一你一氣之下把我打殘,我冤不冤啊!”周小舟拿眼睛斜了他一眼,一屁乎坐在椅子上。
袁齋見狀也坐回原位。
“袁齋,我敬你。真心的。”周小舟舉起桌上的酒杯說。
袁齋瞅著她,遲遲未動。邊上的蕙蘭直接將酒杯舉到他面前,笑吟吟的說:“爺,請用。”
袁齋將酒杯推開,一本正經的說:“我的責任是保護少爺的安全,酒就免了。”
蕙蘭還想再勸說被周小舟伸手製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