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像是小孩子該有的房間。當然,少年還記得自己打算這麼整房間的時候,那個纏人的老媽死活要往自己房間裡堆點所謂的“那個年齡的兒童都喜歡”的“可愛”的貓狗兔子的娃娃,還非逼他在牆上掛一幅在他看來格外幼稚在他老媽看起來格外溫馨的他三歲時候的照片。經過一陣軟磨硬泡,伊太最終還是讓一大盆向日葵進駐了自己房間,但是其他的東西卻也都在那個笨蛋老媽不在的時候被他撤得乾乾淨淨。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少年沉默許久。回想起剛才聽見的話,他突然有點煩悶——
'所以我想,是不是伊太還是想要媽媽,所以開始疏遠我了。。。'
正是這句話讓他有點煩躁,取過一邊的枕頭把自己的頭埋在裡面,他安靜地看著一旁一下一下地走著的鐘好象看見了什麼——
是的,那是他從很早開始就一直忘不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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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我最討厭家裡兩個爸爸,我要媽媽!我想要個真正的媽媽!都是笨蛋老媽讓我被人笑話的!!'
'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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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你怎麼了?!'
'別哭。。沒關係的。。嘿嘿,去,打個電話。。給曾奶奶。。'
'老媽,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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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大人,漩渦大人,呼吸,呼吸!'
'老媽,你怎麼樣了?你說話啊!'
'失去意識了,血壓在往下掉。快點!'
'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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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了白色的牆,混亂的人群,昏暗的房間裡滿地的血,還有下著大雨的灰色天空。正是混亂到讓他窒息的場景,於是他連忙把眼睛睜開,看見的還是自己熟悉的房間,這樣才終於心安了下來。
從床上爬起,看向門外,他思忖幾下慢慢地走下床。稍微地開啟了一點房門,本來只看看,可是他卻看見樓下那裡有誰拿著電話似乎在偷偷地說什麼,於是他側身去,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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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說了,然後,好象把他惹生氣了。。沒有呢,也不是啦,可是鼬。。。”
好容易回到家裡,開啟門,看見樓上的門果真是緊緊地鎖著的,鳴媽知道伊太是真的生氣了,於是忍不住去敲門。但是敲了幾下,裡面只是應答很困想睡覺,於是鳴人最後也只好走開。獨自想了好半天,始終覺得不妥,鳴媽終於忍不住給在還在軍事場暗部營裡監督訓練的自家戶主打了電話。
“不然這樣啊,你回來,把我換去暗部好了。我很怕他將來和你有代溝啊,而且我覺得這個孩子是真的越來越討厭我了,恩。。是的呢。。說是這麼說。。可是。。嘛,你別安慰我了,我說真的啊。他真的不喜歡和我說話。。恩,我想去暗部了,你留在家裡吧?”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聽著聽著,拿著話筒的鳴媽的眉頭漸漸皺在一起,他聽完最後一個字,將電話換了個位置,偷偷抽了下鼻子,有點委屈地繼續道
“又是這樣。。。每次和你說這些,你就老說過一陣子過一陣子過一陣子的,然後過著過著就沒影了。。。不要。。不要。。說了不要!我現在就想去。。。鼬,好不好?。。什麼啊?。。為什麼啊!。。。啊,恩,我的身體很好啊,我可以做一切訓練任務。。。醫生都說了沒有關係的。。。嘛。。恩。。藥有吃。。有去醫院看。。都兩年了,綱手婆婆說我沒問題了。。什麼啊,你跑去醫院問我的病歷啊?。。那些亂寫的而已。。”
看了一下樓上那依舊關著的門,鳴媽偷偷抹著眼睛道
“也不是他不乖,你別怪他。。只是可能我不太會教育。伊太是很聰明的孩子,也很獨立,比我強好多,我7歲的時候就只會和人打架而已嘛。”
說到這裡,鳴媽似乎想起什麼很開心的事情,然後興奮地對著電話那頭道
“誒誒,對了,鼬,上次考試伊太拿了第一名,我覺得你該好好誇誇他。。。啊,不是啦,光說‘很不錯’什麼的,哪裡夠啊,至少是‘非常棒’吧?。。什麼多誇不好啊,你看他現在,每天都很想看見你,你做人家爸爸,回不來也要多給他打電話什麼的嘛。。。啊,對了,剛才你把我的話題又轉開了。。我要去暗部,我去幫你訓練隊伍,你回來和伊太多處幾天吧?”
電話談判貌似格外纏人,從沙發背後轉站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