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歇醒了就出了這樣的事!”
這番話。曹國公夫人也聽出些不同來,她原以為李惜畫是不小心碰了什麼,得了風疹,不礙著別人什麼事,怪也只能怪她命運不濟。
可讓四小姐一提醒,她也覺得其中蹊蹺,在曹國公府上,十多個春秋,都沒見李惜畫患過什麼風疹,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得了這病,是不是太巧了。
韓暮華眸光一亮,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急忙開口吩咐,“快派人去把院子裡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看好了,一個也不能放跑!”
她這命令才下,玉清急匆匆從外面進來,臉色難看的稟告:“夫人,三小姐院裡有個婆子自盡了!”
“哪個婆子?!”曹國公夫人憤怒的問出口。
“是三小姐的奶孃祝嬤嬤”玉清聲音越說越小,死的偏偏是奶大三小姐的奶孃,俗話說有奶半個娘,她這個時候自縊,誰都會想成她是畏罪自殺
這時李惜畫的大丫鬟低著頭道:“巳時三刻的時候,正是祝嬤嬤陪著三小姐去小花園散步的。”
一切證據都指向這個自殺的祝嬤嬤,李惜畫靠在床頭呆呆的,有些不敢相信,奶孃平時待她如親生女兒,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害她呢!不會是真的。
她拉著曹國公夫人的衣袖,哀求道:“母親,奶孃一直對我很好,這件事不會是她做的,您一定要查清楚!還她一個公道!”
金氏這時候已經回來,她聽到李惜畫這麼說,撇撇嘴不屑一顧道:“三妹,你還小,不懂得人情世故,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曉得她面上對你好,背後在使著什麼鬼主意。”
“奶孃不會的!大嫂你不要亂說!”李惜畫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曹國公夫人瞧她比剛才臉上滿是紅疙瘩時更傷心,只好皺眉安撫,“惜畫,你放心,母親會查清的,這件事如果與你的奶孃無關,母親親自派人給她準備後事。”
說完轉過頭命令,“把三小姐院子裡的人都掬起來,去讓人查查祝嬤嬤家裡還有什麼人,這段日子與誰接觸過,務必仔細,絲毫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曹國公夫人要親自查這件事,不管是金氏還是韓暮華都不好插手,讓李惜畫在院裡好好休息,曹國公夫人將身邊的玉清留下來照顧她。
一干人等就被壓著帶到了清秋閣的花廳審問。
韓暮華離開三小姐的院子時,恰碰到李芙帶著丫鬟過來探望,她滿面愁容,腳步匆匆,只是她裝的再好,韓暮華還是在她的眼底看到一絲壓抑不住的得意和激動。
大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回到陶然院韓暮華就去淨房換了衣裳小憩片刻。許是精神還緊繃著,雖然身體疲憊,但是她毫無睏意。
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就不自覺的想到李惜畫的事。
祝嬤嬤是三小姐的奶孃,如三小姐所說,祝嬤嬤若是疼愛她,為什麼會害她。假如以後三小姐能進宮服侍聖上或者嫁入宗室,祝嬤嬤這個奶孃自也會跟著水漲船高,不論如何,三小姐出息了,祝嬤嬤只會跟著得到好處。
祝嬤嬤這時候害她根本就沒有動機!
還有一點她更覺得奇怪,前世她雖然不是醫學類專業的,但是對一些常見疾病也瞭解些皮毛,像三小姐這種突然過敏起紅疹子的,不是應該歸結為應激性過敏嗎?這類過敏都是短時間內發生的,產生的快,消失的也快,在現代西藥治療下,甚至幾個時辰就能康復,就算中藥效果慢些,等到明日消去紅腫也不是不可能。
難道,三小姐患的並非是過敏?
可是請來診治的是太醫院的御醫,應該不會信口胡言,用人前途開玩笑
韓暮華越想越亂,就是下意識的認為這其中有陰謀,可又理不出頭緒,找不到癥結所在。
其實,李惜畫這件事最直接的受益者是李芙,宮中的名單不能更改,這個時候向皇后娘娘告罪已經遲了,如今最好的處理辦法便是,曹國公夫人將李芙過繼到自己名下,然後讓她頂替了李惜畫進宮的位置。
想到那天在假山後聽到李芙和一個婆子的對話,韓暮華更加肯定這事與李芙扯不開關係。可是沒有證據,她也不知道死的祝嬤嬤是不是就是那天在假山後與李芙說話的人,況且,這件事,從頭到尾沒都李芙參與的痕跡。
曹國公夫人即便是懷疑她,沒有確鑿的證據,也只能猜測而已。
想著想著,韓暮華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可能是太累,這覺一直睡到申時中才緩緩轉醒。
醒來看到瑞雪守在她床前做針線,開口就問,“清秋閣那邊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