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氣個半死,之前在危機時被救的感動被他一句話拆個煙消雲散。氣悶的背過身換衣。
等韓暮華'免費小說'整 理好衣裝,李濂將她換下的衣物一股腦全扔進了火盆裡。
她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李濂給瞪了回去。
兩人從一隱蔽的後門出來,上了一輛青幃馬車,韓暮華才知道他們方才是在百味齋的客房裡。
李濂將她一送回曹國公府,他就又乘著馬車出去了。
韓暮華剛走到陶然院院門,就見到妙函在那張望,等到看到她後,急急地跑過來扶住她。眼眶紅紅的,“二奶奶,你沒事吧!”
韓暮華朝她笑了笑,安慰她,“我沒事,妙珍也回來了嗎?”
妙函點了點頭,“是二少爺派人送我們回來的。”
“嗯,我聽他說了,扶我進去躺會兒。有些累了。”
韓暮華臉色是不怎麼好。眼底也是疲憊和累意,妙函心疼。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可是韓暮華好似不想提起,她也便識趣的沒有問下去。
去淨房換了舒適的寢衣躺上床。可能是因為受驚過度,這一覺直睡到日落西山,妙函明白她心裡憋著,就沒叫她,索性讓她睡個夠,恰好今天不用去清秋閣請安,難得的自在。
韓暮華醒來後渾身痠痛無力,頭也重的很,喚妙珍進來伺候著用了些清淡的小粥,又睡了。
妙珍端著茶盞從裡間出來,今天是她值夜,看到徐嬤嬤在指揮屋裡的小丫鬟搬東西,就過去道:“嬤嬤,奴婢瞧著二奶奶蔫蔫的,怕不是身子不適?”
徐嬤嬤被她唬了一跳,又想到韓暮華從下午回來就有些不正常,睡了一下午,晚間吃完了晚膳又睡了,趕緊進裡間瞅瞅,摸了摸韓暮華的額頭,見她沒發燒,這吁了一口去出來。
“二奶奶可能是累著了,你和妙函住一個屋子,明早她來伺候的時候,你讓她多注意著些,二奶奶一有什麼地方不好,就來告訴我,我去拿了二奶奶的對牌請御醫來。”
妙珍這才點了點頭去收拾了。
這夜,李濂沒回府,曹國公夫人直到上燈才回來,後來宴席上,聖上還派身邊得力的大太監送來賀禮,賓客們自是又熱鬧了一番。
翌日,韓暮華就生了病,本就處在春夏交替時節,她昨日心絃緊繃,又受了驚,就病了。
請了御醫來搭了脈,那老御醫摸著花白鬍子,號了良久,眉頭皺了又松,把守在一邊的徐嬤嬤和丫鬟們急個半死。
李濂早間回府,聽到陶然院裡小丫鬟稟報說二奶奶生病了,就匆匆趕回了陶然院,此時正坐在一邊,瞧著御醫診治。
老御醫起身回頭看了李濂一眼,嘆口氣,搖了搖頭。
滿屋子的人被他這一搖頭嚇的心驚肉跳。
“不好治啊不好治!”老頭子摸著花白鬍須。
李濂俊臉上黑沉沉的,他手一揮,讓閒雜人等都出了裡間,只留下韓暮華身邊幾個信任的下人。
“老東西,有話快說,別賣關子。”李濂冷著聲道。
老御醫沒想到李濂這個後輩這麼無禮,瞥了眼他,果然和盛京傳聞一樣,曹國公府二少爺長了一副人模狗樣,實是野蠻粗魯的紈絝。
在太醫院,就連院判大人都因著他的輩分對他禮讓三分,今日他心情好,去太醫院應卯,來這曹國公府,還要受紈絝的氣,真是晦氣。
老御醫鬱結,當即就想要給李濂一個下馬威,他捻著鬍鬚,悠然坐在李濂的旁邊,“夫人這病說難也不難,想要痊癒,卻需些時候。”
在李濂陰冷的眸光注視下,老御醫緩緩道來。
其實韓暮華患的就是感風,用現代話說就是普通感冒,但是因為她本體質就不好,一直宮海氣虛,多有虧損,又精神緊繃,隨著感風,月事提前,多個症狀混雜在一起,才看著比較嚴重。
感風倒是小事,幾副藥下去也就好全了,但麻煩的是宮寒這個毛病。
“十女九寒”,很多女子都有“宮寒”,原因都不一樣,要調理就要因人而異。
而且,女子宮海不滿時,不宜有孕,即便是懷上了,也容易滑胎,且對身子健康有害,韓暮華的症狀並不嚴重,照著方子再在飲食上多加調理,半年時間便可痊癒。
照著老御醫的醫囑,韓暮華現在即使是沒有這個毛病,也不應及時受孕。為什麼呢,大白話的意思就是,她現在年齡還小,及笄才兩個月,每個人的發育狀況是不一樣的,有的人發育早,有的發育遲,韓暮華屬於後者。雖然正常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