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閱歷的嬤嬤是這麼好騙的?那“落紅”的白綢一拿出去,她們看一眼就知道是真是假,會被她這幾滴血給唬弄了,她哪裡學來的這餿主意。
如果真將這假落紅拿出去,那以後在這府上難過的只有她自己。
韓暮華從李濂的話語裡也能明白或許她剛才這個主意太過不靠譜了,她抿著唇不語,絞盡腦汁想著還有什麼應對的法子。
李濂冷哼了一聲,臉上盡是嘲諷,“怎麼?想不出法子了?”
他並非氣她想要用這樣的辦法遮掩,而是氣她寧願傷了自己也不願意承認她已經是他妻子的事實,這種如何假扮,他們是聖上親賜的姻緣,是夫妻,難道以後還分房睡不成?
李濂心中氣惱,不禁意間她竟然影響到了他的情緒,將她耍的團團轉,從來把別人玩弄於鼓掌的人這一刻忽覺得自己也變得生不由己。
他有些牴觸這樣的變化。
韓暮華狠狠白了他一眼,低垂著頭,氣餒地坐到床邊,下意識的摸著受傷的那隻手。
李濂瞧她動作又有些不忍,剛剛那金釵鋒利,手心的傷口不輕。可他又不想這般向她服軟,猶疑間,他突然瞥見了妝臺上的一件東西。
一枚湖水綠的岫巖玉配躺在上面,上面綴著五彩絲絛,是韓暮華之前翻找金釵時拿出來的,情急又緊張忘記放了回去。
李濂拿起那塊溫潤的玉佩,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我的那塊嗎,我從小便戴在身上,只是那日回來突然發現遺失,原來是被你撿到了。”
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那塊精巧的玉佩,好似真的愛不釋手,說完竟是要將玉佩據為己有。
韓暮華抬頭看到李濂手中的玉佩,氣的要吐血,這是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