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慰藉”之外,沒有起過任何實質作用。——後來才知,伊契那廝又到邊疆各鎮巡視去了,光是應付火樹銀花的事物就十分催老了,據說上次回營“大清洗”還是“忙裡偷閒”。每每北疆兵爛到不可收拾之時,他就會拋頭露面一回進行血腥大屠殺,反正他有的是堂兄弟,殺了幾十年還人才濟濟的樣子。聽說這次那位擅長“精神勝利法”的是他堂哥伊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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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刺,旋轉,劈斬。力量,速度,技巧。似乎這只是他一個人的戰役,在刺目的雪光中如同舞者般風采颯颯,目擊者無不目眩神迷,永生難忘。
青衣公子容世立在冰雪之巔危險的懸崖邊,俯瞰著風雪欺壓日昏天冥的喀原,又一批蒼狼族戰士葬身雪地,熾烈的劍光如同拉開一張紅色帳幕,所過處繁華衍生。
那個左手持劍的人就是西將軍神延麼?呵呵容世睆然笑了起來,琉璃般清冽的瞳眸中,閃過劍一樣雪亮的光。很有意思啊,不是嗎?
——那個蘇小繁在昏迷不醒時喊了無數遍的男人,此刻就在他的眼底,渾身流淌著與念裡外的市廛無關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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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頂大帳之內,神延正和一群高階將領商榷御音破敵之法,就在這場會議進行得嚴肅僵著之時(因為大夥兒都無計可施),一名頭盔不正鎧甲不全計程車兵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旁邊一位老奸巨猾的將領一見他這副狼狽模樣,知道神延已經相當不爽了,因為在他們主帥的從軍法則裡,一絲不苟有條不紊臨危不亂視死如歸是身為一名合格的戰士最起碼應給具備的素質,他不僅以身作則而且嚴厲要求軍中人人如此。
“何事慌張至此?!”老將怒喝。**就是火燒屁股了也得給人一種鄰池戲水如沐春風的幻覺才對。
那位士兵抹著滿額熱汗道:“稟將軍,帳外有人求見。”要知道他可是打退了十幾位想要進賬稟報的兄弟,能不汗流浹背嗎?
“誰?”神延繃著臉道。
“他只說是您的故人。”士兵露出了憨笑。
神延正待發作,那位一身戎裝的故人已經不請自入。當他邊走邊把頭盔旁若無人地拔下之際,神延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世上居然有男人倒黴到跟蘇小繁長得一模一樣?!他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眸中神色激烈變幻。與此同時,那群高階將領紛紛互換眼色,深諳形勢嚴峻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忙不迭地以各種各樣的軍中事務繁忙為幌子溜了出去。
“怎麼,不歡迎我?”蘇小繁邊嬉皮笑臉地說著,邊把那件累贅的鎧甲脫了下來,再優雅自若地大三頭上的髮髻。彼時日已西沉,為了提防悼月狼偷襲,各營帳內早已點燈,主帳內更是燈火輝煌。她的長髮耀著明霰般的燈火,氤氳著特有的香氣,身穿一件綠色野薔薇圖案的繡袍,束腰扎袖,嫻靜時給人一種幽謐之感,可惜她一見到神延就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著自己此行有多兇險,窮山惡水豺狼虎豹沒少讓她吃苦頭,她表示自己跋涉了六個晝夜已經相當疲憊了。
上次兩人鬧矛盾的事,雖說過了這麼久,氣總算是消了,可是你要讓他歡迎,那也是比登天還難。
“真是寒酸啊,怎麼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她在金帳內巡視一番,為自己的發現大吃一驚。神延已經重新在座位上坐下了,面色陰晴不定。
“怎麼,難不成你千里迢迢地跑來,就是為了找我睡覺的麼?”神延啞然失笑道,“那可真是對不住了,我們這裡都是抱團取暖的,就拿我來說吧,也得和齊將軍、陸將軍、秦將軍同抵一榻”
“我無所謂啦。”蘇小繁明知對方在惡意埋汰,也不計較,在他對面坐下,拿起他喝過的酒盞一飲而盡,笑容深刻地覷著他道,“入鄉隨俗嘛。”
神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喊痛的話又傷了顏面,頓時心中鬱結,鐵著臉道:“不要在這裡要耍寶,軍營內女人是禁止入內的。”
“真是不公平啊,我可記得薔生薇生那兩個小丫頭片子一直跟在你身邊哦~神延將軍。”蘇小繁在他面前搖晃著自己的食指,明眸皓齒露出小狐狸一樣的笑意,一邊揭露一邊嬌嗔道,“同樣都是女人,為何她們能來,我就不能來?”
“她二人是隨軍女侍,順便替我掌管著軍內錢糧方面的政務。”神延握著杯盞,淡淡解釋道,“你,徒讓我分心而已。”
蘇小繁愣了愣,隨即笑吟吟道;“那些個臭規矩還不都是你定的,年輕人不要那麼死板,改改就好了嘛。”神延正要發作,不料薔生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