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跟殺一條狗沒什麼區別,讓人體會不到半點應有的喜悅跟成就。”
“狗賊!我就知道你不敢!”少年吐掉口中的鮮血;孤注一擲地大笑起來;“你答應了那個賤人要放過我,若是現在殺了我的話,只怕寢宮裡頭不好交差吧?”已然決心赴死之人,便無所畏懼起來,他愈發笑得肆無忌憚,惡毒發洩著鬱積在心中的仇恨,“真是可笑啊,一個連滿堂神佛都不怕的人,如今卻獨獨畏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豈不可笑?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滿堂噤若寒蟬,神軒漆黑深沉的眸中,已是怒濤洶湧。然而他天生定力驚人,面上仍然保持著淡淡的冷笑:“沒用的東西,就知道逞口舌之快。”
話音剛落,人已經從王座上搶步而下,鬼魅般逼近那個少年身前,近在咫尺的位置,閃電般扼住了他的咽喉,猛地將他從地上提起,用一種無所顧忌的姿態,似笑非笑道:“就憑你現在這副窩囊相,還妄想報仇雪恨?嗯?你竟敢罵她是賤人?沒有她你都不知道死好幾回了!她可不像你,凡事敢為多了,所以我從心底裡敬她,你一個階下之囚,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別人!”
他這番話猶如當頭一盆冷水,一瞬間震住了那個浴血發狂的少年,滿身血汙的少年抬起頭來,用獵豹一樣兇狠凌厲的眼神,一眼不眨地盯著君王。看了許久,看得自己慢慢頹喪地垂下眼來,唇邊譏諷惡毒的笑容漸漸僵冷消失,整顆心也從此悲涼沉寂下去。
看到少年迅速冷靜下來,有了求生的意志,神軒驀然釋懷,握著他的手將人拉起,滿意地大笑道:“大好頭顱,當送知己,想來過去種種,煥你也是我平生的知己吧?”
“知己?”彷彿聽到了一個諷刺無比的笑話,想到叔侄二人曾經縱酒高歌,暢談天下大事的樂事,少年神煥忽然勾起嘴角無比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