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喘粗氣,僵持了會兒,他放下了她。
小身子一獲得自由,蘇若彤吐了吐氣,柔聲說道:“我還是從開頭跟你講吧。”
谷傲天陰著臉沒吭聲,算是默許。
歇息了一下,她抬眼問他:“還記得五個多月前,我在你家醒來的事嗎?”
“少囉嗦,快講。”谷傲天極其不耐。該死的,這還用問?有關她的滴滴點點,他至死都不會忘記!
朝他沒好氣地橫了橫,蘇若彤才接著往下說:“記得那天和今天一樣,也是週六,清晨起來我就趕回澤縣去了,若剛前一天從拘留所放出來了,我想回家瞧瞧。走時說好會留在澤縣過夜,後來見家中一切都好,我便提前回了華淮,為了給肖子易一個驚喜,我沒有告訴他,沒想到,我興沖沖地趕回家,等著我的卻是”
即便不在愛了,現在提起卻還一如從前那樣痛。
緩了緩,她說:“他跟他的同學,一個叫任菲兒的女人在床上翻滾,我將他倆逮了個正著,之後大吵了一架,便怒氣衝衝去了酒吧,後來小婭趕來了,我當時已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躺在你家床上,而且還還是一。絲。不。掛。”
“那天我也喝醉了。”他啞聲接了句,算是給她的解釋。
見他嗓音裡的怒氣消散不少,蘇若彤寬心了一些:“是,這點我後來猜到了。這事發生不久,因各種原因,我選擇了原諒他,兩個月後,我和他的婚禮如期在盛達舉行了。結果那天晚上,任菲兒和其他同學一起來到婚禮上,這女人很陰毒,她將倆人苟且時的對話錄了下來。肖子易對她說,即使跟我結了婚也沒關係,他還可以跟她繼續保持這種關係,還齷齪地說道,她的小身子太讓他迷戀了,他捨不得。你想想,在聽到這段錄音之後,我還能跟他再過下去嗎?於是,我便堅持要跟他離婚,肖子易見哀求、下跪都不起作用,就趁我去洗手間的功夫,在礦泉水裡下了藥,然後我逃出來就碰上你了。”
一口氣講到這,蘇若彤已滿臉是淚,谷傲天心尖兒一陣絞痛,手臂情不自禁伸出,想去攬她。
蘇若彤往後一閃,躲過了,旋即仰起小臉說:“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小婭,我結婚那天她是伴娘,所有這些她都知道,還有那天在朗帝酒吧碰上你,也是和她相約好,讓我先在那兒等她,結果那天,他們錄製節目很不順,然後你就走了過來。”
接下來,倆人陷入了沉默,蘇若彤見他臉色陰沉,知道他在等著她的下文。吸吸氣,便再次開了口:“就這樣,我和他吵吵鬧鬧中過了兩個月,上次去榮石採訪,也就是咱倆在堤上見面的第二天,我又將他倆捉姦在床,後來他媽媽找到我求情,見我態度堅決,就將爺爺患癌症的事說了,還說只有三個月的壽命,希望在爺爺離世前,我能將離婚的事情隱瞞住。”
“你這白痴,真夠傻的!”谷傲天咬牙怒罵,捏住她的肩膀質問,“今天她提出假懷孕,你也就同意了?”
“沒有,她事先沒有跟我說,當時我也被她這話嚇蒙了。”
“所以這些,你為什麼要隱瞞我?”
“我你從沒問過我”
“我不問你就不說?”他厲喝著打斷她,“如果僅只離婚,沒有其他的牽扯,你說不說都沒有多大關係,可是,你這可恨的東西,卻還在扮演他們家的孫媳婦,你對我不交待能行嗎?”
谷傲天氣得渾身發抖,要知道,在參加壽宴之前,他已經視她為自己的老婆了,但她這該死的,卻什麼都不願意告訴他,如果他早知道她是肖家的孫媳婦,今晚的壽宴,他絕對不會出席。
蘇若彤有些理虧,臉漲紅著,過了好半晌,才滿含傷心及痛苦,喪氣地說:“早告訴你了,又能怎麼樣?能改變這身份嗎?我們還能再愛嗎?”
喊完,蘇若彤失聲痛哭。
是,她說的極是,就算早告訴他了,這種身份也無法改變!
心,似有萬箭穿過,谷傲天痛得臉色慘白,板住她雙肩的手,也在連連抖動。
他兩眼赤。紅,臉部一陣痙攣般的抽搐之後,他大聲吼道:“誰說不能愛,我偏偏要愛!”
他的唇驟然而至,蘇若彤渾身一僵,身子往後一避,兩張嘴便分離開來:“不要這樣,咱倆再不能了。嗚”
“為什麼不能?你說說看。”他恨恨地問。這一刻,他恨透了自己是肖青煥的兒子。
“嗚嗚你是他的小叔叔,哪有離了婚的侄媳婦,還嫁給叔叔的,咱倆這樣,不是不是亂。倫嗎?”
“亂。倫?”谷傲天的臉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