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像對待貴賓一樣的款待他們,再者,他們親自來懇請,令他很受用,便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蘇若彤推掉的專版,果真落到蘇華頭上。
加了兩天班,除谷廳長的訪談,蘇華將專版所需的文章都整理好了。週五那天,她就跟水利廳辦公室的黃主任聯絡過,結果谷廳長週一要去地市檢查工作,於是,採訪時間就定在了週二下午。
放下黃主任的電話,谷傲天莫名其妙很緊張,不,應該說是很期待。
昨天得知蘇記者要來採訪,他就開始期盼這一刻,手拿簽字筆把玩,耳全神貫注聽著外面的動靜。
不用懷疑,她肯定會擺出副冷漠來見他。
雖然只隔了一天沒見她,但以這種方式相見,很是令他興奮。
王寧敲門之後,他那聲請進,因過分期待,嘶啞帶著顫。可
“谷廳長,您好!”蘇華含笑走了進來。
谷傲天臉上的笑還在,沒隱,好似沒受到任何影響。
“你好,蘇記者。”客客氣氣回應著,伸出手,示意請坐。
小東西沒來,不知是被她逃了,還是這次任務根本沒派給她,納悶只在心中,他不便出聲相問。
這位蘇記者,他瞧著有些面熟,應該就是蘇華。
王寧泡好茶,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寒暄幾句,蘇華開啟錄音筆,訪談便開始了。
訪談將近進行了兩個小時,直至下班前幾分鐘,蘇華才滿意十足結束了採訪。
谷傲天說了些客氣的話,最後實在抑制不住,笑著說:“上次做專訪的小蘇,我一直以為她就是你,後來在榮石碰上,才知道弄錯了。”
蘇華一陣嬌笑,說:“上次專訪的確歸我做,後來我小孩生病,就讓小小蘇替我採訪您了。”
谷傲天點著頭,恍有所悟地“哦”了聲。
“不過我跟她扯平了,這次本是她的任務,我替她來了。”
谷傲天朗朗一笑,饒有興趣地問:“喔?是嗎?”
“是啊,她要辭職,李主任就將這個專版交給了我。”蘇華率直、幹練,性格有點似男人婆,談笑間,就將此天機洩露。
“她要辭職?”不用說,谷傲天這一驚非同小可,還好是個“要”字,如果說已辭職,那麼他就不是驚問,而是厲喝了。
他笑了笑,不動聲音地說:“她好像幹得挺不錯,怎麼要辭職了?”
也許,她只是想跳槽,並沒別的想法。
蘇華感覺自己說多了,但話到了這兒,還能打得住?
她笑著說:“她說在華淮呆膩了,想去外面闖闖。”
谷傲天的自制力一向強悍,而此刻,他雙拳緊攥,刀刻般的俊臉因盛怒,一下子變得很可怖,好在蘇華面朝外正離開,沒看到他的“猙獰”。
吩咐王寧送客,隨後,一拳砸向桌面:該死的!
不用說,她的辭職是為了逃離他。他就不懂,別的女人拼命想往他身上貼,而她,卻拼著命的想抗拒他。
就一張紙片,有那麼重要?退一萬步,有了這紙片就能將男人牢牢拴住?可恨的東西,怎麼就這麼笨、這麼倔!
給司機小胡打了個電話,要他下班不用等了,旋即從抽屜裡拿出另外一部手機。
這手機是備用的,平時極少用,那小東西把他拉黑了,帶上它等會也許用得著。
“王主任,麻煩你把應酬取消,我晚上有事,參加不了。”朝坐在外間的王寧扔下一句,便急匆匆走了。
此刻已過了下班時間,小車便風馳電掣一般直飆她的出租屋。
十一月底的天,太陽西沉得早,車到煤炭公司的宿舍區,暗沉的暮色,已將整個世界籠罩得模糊朦朧。
按了半天門鈴無人應,谷傲天猜測她可能還沒回家,正想折回車上等候,這時,住在對門的陶女士閃身走進樓梯間。
因為上次的事,谷傲天頗有些尷尬,便主動搭訕問了聲好。
陶女士怔了下,欲言又止,最後啥也沒說,默默拿鑰匙開門。
門關上的那一刻,陶女士終是沒能忍住,說了:“小蘇昨天搬走了。”
此時此刻,她已經猜出這男人應該不是小蘇的老公。
谷傲天一聽,血液倒流:“同志,請問她”
關上的門,令他的話只問了半截,谷傲天急紅了眼,想敲開門問著清楚,最終將伸出的手縮回,之後快步奔往他的奧迪車。
現在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