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的那一剎那,她竟感到有一絲釋然。哪怕等待她的結果是最糟糕的那個,她也認了。
柳祁瀟依舊站在原地,眉目冷峻,凜冽得一如常年不化的積雪般寒冷。他眸光迫人,甚是犀利,像是要透過柳傾歌這個人直接探入她的內心深處。
柳傾歌只覺得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了一個他。心跳聲也彷彿感覺不到,渾身戰慄得已無法控制。柳祁瀟抬腳,徑直繞過了她,而走向那個活動的組織者所在的位置。他眉眼已恢復到以往的平和清潤,不知對那組織者說了些什麼,只見那位組織者一下子露出一臉理解的表情,忙不迭的點頭。
柳祁瀟說完了之後,便又重新返回,走至柳傾歌身旁,波瀾不驚的來了一句:“走罷。”
柳傾歌盯著自己的腳面兒,恍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她覺得自己此時就像一個囚犯般,只等判決,究竟是重獲自由還是進一步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李媛追了出來,一下子抓住了柳傾歌的手臂,手指甲陷得很深,幾乎要透過衣衫掐進柳傾歌的肉裡。她聲音發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傾歌妹妹,你方才發出的唇語是什麼?!”
柳傾歌不動聲色甩開她的手,面色未變,開口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李媛驚訝得幾乎目齜欲裂,狠狠地瞪著柳傾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兩步,表情悽豔而決然:“好好好,好得很哪!難道這就是祁瀟哥哥拒絕我的原因麼?是因為他其實喜歡的是你?”語畢,她像瘋了似的失聲大笑,跌跌撞撞的邁開腳步,飛奔離去。紅色的身影,像是一團孤絕的火焰,很快便消失在了雪中。
柳傾歌暗道不好,這李媛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