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瀟,此時此刻,他的一雙眸子黑得迫人,像是要穿透人心般凜冽冰寒。他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擱了一個酒盅,外加一個木質圓缽。
“哥哥,你又回來了啊。”柳傾歌討好似的望著他笑,開口打圓場道。
柳祁瀟並不理會,只是默不作聲。他先是拿出那個木質圓缽,纖長的手指伸了進去,掏出一物來,慢慢敷上柳傾歌的瘀傷處。
柳傾歌一愣,隨即使勁兒嗅了嗅,這才明白過來這東西是搗爛的鳳仙花葉。①
柳祁瀟的動作很仔細,很認真。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再開口,只是微微垂了眼,耐心細緻的幫柳傾歌敷藥。從柳傾歌的這個角度看,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長而彎翹的眼睫,如急促的蝶翼般輕輕的撲閃著,格外吸引人去碰觸。她情不自禁的心神一蕩,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上他的眼睫。這種真實溫暖的觸感令她心頭驀地一顫,與此同時,手如同被燙到了一般,速速縮回。
柳祁瀟依舊是不說話,不置可否。他給柳傾歌處理好了傷患處之後,便自顧自的站起身來,用帕子擦了擦手。隨即,他端過托盤裡的那個酒盅,遞了過來。
柳傾歌這下可是徹底摸不著頭腦了,哥哥這是要幹嘛呢?難道打算把她給灌醉然後趁機套她的話麼?——不過事實證明,柳傾歌顯然是想多了。在接過這酒盅之後,她輕輕晃了晃,然後聞了聞,就知道這藥酒實際上是用鳳仙花和當歸泡製而成的,對於治療跌撲傷損筋骨並血脈不行有良效。②
噯,這面冷心熱的哥哥喲
柳傾歌捏著鼻子把這藥酒全灌下肚去,然後衝他亮亮杯底,抿唇一笑。
柳祁瀟面無表情的把她手裡的酒盅拿了過去,隨即收拾了一下木質圓缽,然後就端著那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