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考這種題目,一點都不符合現實情況。萬一真遇到類似的狀況時,究竟要我們怎麼做才對啊?」
小媽說,做人要言行一致,所以她便努力言行一致個徹底。
他再度無言。「妳明明知道考試跟現實生活不一樣。作答是作答,生活是生活呀。」
「這太難了,真的太難了。」她攤攤手,表示放棄。
這麼簡單就放棄,可不是她做事的原則。他故意挑釁地問:「妳真要我相信,妳會背誦美少女戰士落落長的變身咒語,卻不會背十大青年守則?」
娃娃撇撇嘴。「我又沒要當童子軍或是什麼十大傑出兒童。」
「生命的意義,在創造宇宙繼超之生命。」他突然冒出一句。
她直覺地介面:「生活的目的,在增進人類全體之生活——」
剛剛才說完,小手愕然地掩住口。啊,中計了。
他哼笑一聲。「明明就滾瓜爛熟嘛。」他很清楚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她有他所見過最好的記憶力;任何東西或事情,她只要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她攤攤手,表示停戰。「好好好,算我怕了你。」為了避免這整節課都得跟他比賽背那些歷史上作古已久的名人名言,她還是快快投降為妙。
龍老師八成又跟他嘀咕了什麼。酷斯拉最喜歡在他們之間挑撥離間,有夠陰謀論的。
「總之,課本你就拿去用吧。」她爽快地下了結論。
「課本給我,那妳呢?」「生活與道德」這門課的老師很龜毛,他不讓兩個人共用一本書的。沒帶課本的,都得罰站一整節課。
看著他挑眉的那副帥勁,簡直讓她無法招架。
他都不知道他做出那個表情時有多好看。
別看他斯斯文文的,這陣子他成天跟那票臭男生在操場上打球,曬得原本一張白淨白淨的臉都黑了,使他看起來比以往來得更加健康,當然也更有氣概了。
「我今天剛好很想在走廊上罰站。」她眨眨眼說。
「如果妳以為我會相信妳,那妳就太小看我了。」他老早看穿她的伎倆。「覺得無聊,想蹺課就直說吧。」
轉過臉來,她瞪著他,停頓三秒後,又猛然笑出聲。「你真是條可愛的蟲呢。」
「錯。」他抗議道:「別把我跟那種噁心的寄生蟲相提並論。」真不知道古代人怎麼會用蛔蟲來比喻知己?
「我怎麼可能把我最好的朋友跟寄生蟲相提並論?」她狡猾地辯稱:「我剛剛是在稱讚你好可愛。」沒看過蟲蟲危機哦?
「像條蟲一般的可愛?」他沒那麼好騙。
「是蟲像你一般可愛。」還是有差的。
「差別在哪?」真是的,她非得這麼愛強詞奪理嗎?
「差在——」眼角餘光瞥到遠遠走來的「生活與道德」課王老師的身影,她立刻結束這場兩人辯論。「不說了,老師來了,我得溜了。」悄悄背起書包。
「方心語,妳果然又要蹺課。」他捉住她一條手臂。
她連忙搗住他的嘴。「要死了!官梓言,虧你還是我的蟲。反正我不想上這堂課啦。」
平常被酷斯拉治得死死的,她都快悶壞了,實在沒有辦法坐在教室裡聽一整節課的好公民行為準則。
「要蹺課也不是不可以,」他故意緩緩地說,「只是」
「只是什麼?老師要來了啦。」快放手啊,再慢就走不了了。早知道,剛剛下課時就直接淮了。
將課本塞進抽屜裡,書包也背上身。「只是妳得帶我一起上路。」
「啥?」酷斯拉要是知道她汙染同學,會吃了她的。
趁老師還沒走進教室,他推推她。「快走啊,再不走就走不了嘍。」他老早就想見識見識她蹺課時都在做些什麼了。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那麼有趣,讓她對蹺課樂此不疲?
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垂下頭,妥協了。「好啦好啦,快走。」趁著老師剛從前門走進教室裡,全班起立準備敬禮之際,她拉著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後門偷偷溜了出去
奔出教室後,她拉著他以最快的速度往準備藏匿的方向跑去。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他好奇地問。
上課時間,偌大校園裡,除了教室中偶爾傳出來的讀書聲外,幾乎是靜悄悄的。
十要找個地方躲好。」她經驗老道的說,同時拉著他在校園裡東奔西跑,終於在溜滑梯旁邊的一排高及人腰的杜鵑花叢裡藏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