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女兒失蹤,非常有可能遭到綁架的情況下,她卻能夠在自己的圍脖上寫下‘幸福’這兩個字?並且,還能夠在女兒失蹤二十天之後,悠然自得地和新男朋友在超市裡面**?在座的各位是否能夠想象到,在女兒失蹤之後,這位看似‘可憐’的母親不僅沒有任何去尋找的動作,甚至連一點點的焦急表情也沒有之下,反而開始放任自己到處去遊玩,並且在自己的背脊上紋下了‘美好生活’這四個字?”
就像是為了響應劉傅蘭卿的話一樣,影片畫面再次改變。而這一次,是在公安局的監控畫面。在監控畫面旁的文字說明中可以看見,這是在當年的12月23日,因為證言亂七八糟而導致易菲被叫到公安局進行常規徵詢。在她坐在走廊的座位上等待偵訊而休息時,走廊的壁掛電視中播放了易甜甜的屍體被發現的訊息。
然後,畫面中原本一臉輕鬆,淡然的易菲,卻是突然間神情緊張起來。她更是捂著自己的胸口,彎下腰,顯得害怕極了。
法庭內的喧囂再一次地開始揚起。不過這一次,喬風卻是很快地用法庭錘壓制住。
劉傅蘭卿面向喬風,攤開雙手說道:“雖然,我們很難相信一個母親會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我們接觸到的,卻的確是這麼一個可怕而醜陋的陰暗面。”
“在這裡的這位母親,因為非婚生下了易甜甜之後,開始被身為‘母親’的這一身份所拖累。獨立撫養一個女兒的壓力絕對可以將一個母親的娛樂時間完全擠佔。而本案的被告人卻是一個玩心非常重,並且經常出入酒吧舞廳,非常希望能夠享受‘自由’和‘幸福’,並且不希望承擔責任的女人。”
“所以,為了能夠獲得更好的私人生活,為了能夠更方便地與其他男**往,為了能夠讓自己的人生不再被這麼一個拖油瓶所拖累,所以”
“反對!”
花若見終於忍耐不住,雙手重重地拍向桌面。他大聲道——
“這只是公訴方的猜測,並不能當成證據!”
劉傅蘭卿也是直接說道:“我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關於被告人的作案動機,這可不是什麼和案件無關的‘猜測’。”
喬風點點頭,說道:“反對無效,公訴方,你可以繼續。”
這一次,劉傅蘭卿贏了。
而花若見,則是輕輕咬了咬自己的牙齒,憤憤不平地坐下。
“呼是的,為了不被撫養女兒的重擔拖累,為了自己的幸福,本案的被告人十分殘忍地殺害了並非因為‘愛’而生下的女兒。這些,就是本次案件的真相。”
喬風立刻敲下了手中的法庭錘,讓那些準備再次鼓譟起來的人群閉上他們的嘴。
可即便閉上了嘴,每個人也都知道現在法庭內的形勢。
易菲捂著自己的臉,那雙被特地剪得乾乾淨淨的指甲不停地摳挖著自己的額頭和眉毛。就連花若見臉上的神態也是非常的謹慎,實在是很難想象這個人竟然就是那個表情異常豐富,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看不起別人的冷笑的精英律師。
劉傅蘭卿轉過身,安安靜靜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著手中的案件卷宗。
是的,他在等等對方無力的辯駁。然後等待一個公正的判決。
喬風也在等。他看著這邊的花若見,看看他究竟能夠對剛才的證據做出多少的反駁。
在一片沉默之下,夏雨的目光再一次地將那個被告人上上下下地詳細掃視了一遍。之後,她的身體向後仰,更加抱緊了自己懷中的抱抱熊,但卻也是依舊雙目冰冷,一言不發。
“那麼,現在該我了。”
良久,花若見才終於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螢幕上的那些證據之後,用極為緩慢的速度說了一句——
“我想傳喚證人。”(未完待續。。)
013。論即戰
過了大約十分鐘時間,喬風的手上拿到了幾份花若見提供的證人名單。與此同時,一個看起來留著非常殺馬特髮型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證人席上。那一頭如同抹上了彩虹一般顏色的頭髮立刻讓這座色彩單調的法庭“增色”不少。
“請告訴我您的姓名,職業。”
花若見來到證人席前,提問。
這個殺馬特中年男緩緩抬起頭,似乎在用一種十分蔑視的眼光看著花若見。不過,他總算還認同現在還是在法庭上。在用指甲刀稍稍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之後,他吹了一口氣,說道——
“馬克。多啦。斯皮爾伯格。42歲,是個身體雕刻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