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朔凝眉沉思:“我覺得很奇怪,他體內的寒毒竟也沒了!”
“你是說遷的毒解掉了?”林淺一臉不可置信。
“是,我猜可能是他中的毒恰好解了寒毒,他之前是不是還服用過什麼解毒奇藥?”
“我給他吃過雲花。”在春風樓的那幾天,林淺每日給莫遷喝的梅花茶裡就溶瞭解毒奇藥雲花,當時是為了給莫遷緩解寒毒。
南宮朔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如果我猜得不錯,雲花加上忘情毒,就是寒毒的解藥!”
寒毒解了?!
林淺低下頭,一串淚珠不可抑制地滴下眉睫,她連忙抬手抹了抹。
這是喜悅的淚水。
她沒想到這次莫遷因禍得福,解掉了體內的寒毒。
如果能解掉寒毒,就算他永遠想不起她,她也無怨!
“林淺,你何時變得這般悲悲慼慼了?這可不像你啊!”一直插不上話的禹竹忽然開口。
林淺抬眸,玉臉上綻開一抹開心的笑容,那笑容明媚如霞,燦爛如花,睫毛上還帶著幾顆淚珠,恰似那花兒上的露珠。
“你說的對,這不像我,我該高興的!”林淺黑眸中隨即閃爍欣喜的光芒。
林淺的笑容讓在場的男子呆了呆,他們似乎很久都沒看到她這麼開心的笑容了。
心底深處也有些黯然,因為這笑容終究不是為他們而發。
不過如果她和莫遷在一起能永遠這麼幸福,他們也無怨了。
“淺兒,婚事你要三思。”南宮朔輕聲提醒。
莫清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失望,如今莫遷有了恢復記憶的可能,自己怎能跟林淺成親?
他們,終究還是緣分不夠啊!
“是啊,嫁給這個小子還不如嫁給本可汗呢,他才多大啊?”禹竹極是不屑地暼了一眼莫清,這小子看上去比林淺還要小。
這句話捅了莫清的馬蜂窩,他喜歡上大自己一歲的林淺,自是討厭別人說他小。
“你這個蠻子也配娶淺兒?你識字不?會撫琴不?”莫清怒喝。
禹竹來自禹國,禹國是一個馬上民族。
雖然禹竹也是文武雙修,但論起識文斷字、作畫吟詩可能比之中原文人要略差些。
莫清的話無疑也戳到了他的痛處,禹竹最討厭別人說他野蠻了!
當下黑眸一眯,眸中迸出犀利冷冽的寒芒。
本來喜氣洋洋的大殿內,氣氛一瞬變得緊張起來。
凌雲依舊自在地坐在椅上,手執茶杯,悠悠品茶。
一雙漂亮的黑眸微眯,眸中神色深邃複雜。
林淺眼看莫清和禹竹有可能要動手了,當下很是焦急。
“師兄,你勸勸他們兩個吧,千萬別讓他們在這裡動手啊!”林淺上前扯了扯南宮朔的衣袖。
南宮朔隨之一笑:“難得我們齊聚一堂,你說若不鬥上一斗,豈不是對不起老天?”
林淺聞言,清眸驚異睜大。
她沒想到南宮朔會這麼說,他一向都是息事寧人的。
而不待南宮朔的話音落下,那邊禹竹和莫清已動起了手。
噼裡啪啦,一路從大殿內打到殿外。
殿外正臨靜王府的後花園,假山湖泊,花園草地,地勢寬闊。
莫清和禹竹一人用劍,一人使刀,自草地打到假山上,又從假山上鬥到了湖面上。
本來好好的天不知何時竟陰沉下來,一大片雲影催逼而來映在湖面上,使湖水看上去愈發澄澈。
眼看今年的第一場春雨就要來臨。
四周柳樹的葉子在風中翻飛,片片如刀。
林淺隨南宮朔和凌雲到了後花園觀戰,心中擔憂兩人出事:“師兄你去勸勸他們,別讓他們打了,可好?”
“淺兒你先別急,他們自有分寸,不會出事的!”
饒是如此她還是很擔憂,刀劍無眼,若一不小心受了傷,可不是鬧著玩的。
林淺隨即轉身對著凌雲:“你去勸勸他們吧!”
凌雲一雙黑眸凝視了她片刻,忽然撥出腰間的寶劍:“好,我去勸勸!”
說罷,騰身而起躍到後院內的假山上。
此時禹竹和莫清在假山上斗的正酣,凌雲一到,手中寶劍直直逼向莫清。
剎那間,三人亂鬥在一起。
林淺一看,這哪是去勸架的,分明也是加入了戰團!
當下跺了跺腳,心想今日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