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妻妾來青樓尋鬧?
是以對這條不成文的規定也算是預設。
林淺哪知青樓還有這項規定,看到春風樓的老鴇眼光寒洌,頓覺心中發毛。
隨後那老鴇細眉緊鎖:“姑娘,怪不得老身狠心,誰讓你一姑娘家來逛青樓呢。”
語畢一揮手,幾個春風樓的龜奴便向林淺圍過來。
“小娘子,只要你從了爺,爺便救了你出去,怎樣?不然被亂棍打出去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那個桃花眼男子仍一臉無恥的嬉笑。
林淺心中一驚,看來這些人是要對她動粗了!
遠遠看到憐兒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想救她。
林淺暗自苦惱,眼下自己已深陷不測,憐兒也是女子若將她也牽扯進來,豈不更糟。
當下便向憐兒示意,叫她快些去搬救兵。
這次憐兒那丫頭倒是機靈,看懂了林淺的眼色,飛速跑出青樓。
林淺環視那些欲對她動粗的彪形大漢,暗想她現在身懷有孕,如何禁得住棍棒。
可嘆她在這裡受苦,莫遷卻在後面風流快活,張謙李明也不見蹤影,莫非是得了莫遷的命令,是以不來救她?
林淺自是不知此時莫遷並非在風流快活,而是正遭受寒毒的折磨,張謙李明陪在他身邊自是不知林淺這邊的狀況。
此時只有想辦法拖延,才能使自己免於受苦。
林淺嫣然一笑,對春風樓的老鴇淡淡開口:“媽媽,若我成了這春風樓的姑娘,還要受棍棒之苦嗎?”
那春風樓的老鴇何等精明,林淺此語一出,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雙眸一亮:“難道姑娘要賣身春風樓?”
“不錯!”
“本姑娘不才,琴棋書畫倒也略懂些!”
“你也懂琴棋書畫?”那春風樓的老鴇對林淺上下打量,覺得林淺姿色還算不差,便揮手將那些圍在一旁的侍衛散了去。
“即是如此,請姑娘隨老身這邊來!”語畢,帶林淺向一樓一間屋子走去。
這間屋子似是春風樓的老鴇考驗樓中女子才藝的房間,裡面的樂器一應俱全。
那春風樓的老鴇進去後屏退了婢女:“姑娘,我看你也不是來我們這兒鬧事的,說句實話我也不想亂棍打你,只是樓裡有這項規定,方才驚嚇到姑娘了還望多多見諒,想來姑娘也不是真要來我們春風樓賣身的,這樣吧你也不用賣身,若是你真有才藝,就留在樓裡做幾天賣藝不賣身的藝妓,也好堵住外面那幾張嘴,屆時媽媽自會放你離去,如何?”
林淺沒想到春風樓的老鴇會說出這番話來,倒是個心地不壞的人,而且為人處世也很精明,很會做人。
“那我先謝過媽媽了,一切願聽媽媽吩咐!不過若是有人問起,還請您對他們說我已賣身青樓。”
若在春風樓呆兩天,倒也強過被亂棍打出去。
而且林淺留下來還有個目的,就是她始終不相信莫遷對自己真的那樣絕情!
林淺倒要看看,她若賣身青樓,莫遷會做何反應?
是以林淺才會讓老鴇隱瞞她只是在青樓呆幾天的事實。
“好,以後你就叫我花媽媽吧。”那花媽媽欣喜地笑了笑,說實在的雖然他們樓裡有將女子亂棍打出的規定,但那也不過是嚇唬人的,她能不用則儘量不用。
試想在這都城裡,你能保證遇上的女子不會是皇親國戚,小姐公主?
若是得罪了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況且眼前女子,氣質高雅,絕不是一般人家的閨女。
“你真會琴棋書畫?最精通哪種?”花媽媽繼續問。
“撫琴,作畫。”
“那好,你去打扮一番,準備登臺吧,免得方才那幾個鬧事人繼續胡鬧,他們來頭都不小媽媽我也不好得罪。”
“好。”林淺淡淡回答。
花媽媽叫了個婢女前來服侍林淺穿衣打扮,還給林淺起了一個名:梅香!
因林淺清冷的氣質很像冬日綻開的白梅,散發出幽冷清香。
前來服侍林淺的婢女叫白蘭,小手很靈巧,為林淺梳了個望月髻,髮髻上也沒帶什麼髮飾。
只是差人自後院折了株梅花,在林淺的髮髻上繞了一圈。
隨後為她披上了月白色的衣裙。
林淺望了望鏡中的自己,肌膚白皙,眉目淡雅,五官清麗,若說她自己是傾城絕代,真的稱不上。
若說令人驚豔,也還差了那麼幾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