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很清雅卻又很執著的香水味,帶著柔美的氣息,應該是女子用的香水吧。那麼,是歷曲水的嗎?還是歷家另一位大小姐的?
凌微笑不知道,也不能理解怎麼會沾到歷流觴的身上。或者,這又是妝小小之類的惡作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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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丈母孃找你?”東方御邪笑眯眯的,指間轉動的硬幣,似殺人的利器,有著讓人不能忽視的速度。
歷流觴推開檔案,做了個手勢。
徐銀美推門進來,歷流觴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沒有在家裡所有的禮貌待客的味道。只是冷冷的,將自己的正壓釋放出去。
徐銀美站了一會兒,自己在對面坐下。有秘書進來倒了咖啡。
濃濃的香味瀰漫在這嚴謹的辦公室裡,有一種很重的談判的味道。
“也許”徐銀美的聲勢明顯低下去,雖然她一向也算是蠻神完氣足的那一類人了,不過她的個性也一向是很強硬的,就算是心裡怕,應該說什麼還是會說什麼,“我想知道下,您,是不是真的和外界傳聞所說的那樣,要和別人結婚了。”
歷流觴淡淡反問:“這和您有什麼關係嗎?”
徐銀美道:“小笑是我的孩子,以前我不知道,也傷了她很多,但從她重新認我的那一天起,我就發誓,要盡我所能的保護她。”
“你能保護她嗎?如果你真有這能力,為什麼不先保護好你的前夫,我記得那會子,您也是忙得很。”歷流觴嘲笑,他給這女人面子不過是因為她能幫到凌微笑。結果倒敬出一門親戚來了。想插手管他和凌微笑之間的事,她,還不夠格。
“兔子被逼狠了,還能傷鷹。人被逼急了,也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的。”徐銀美一邊放話一邊鬱悶,為什麼話題一開始就變成這樣火藥味十足呢,她本來是準備
“好,我就要想要和別人結婚,就是想要傷害她,那你準備怎麼樣呢?接她回家去,讓她生下私下子嗎?”歷流觴冷酷無情的聲音比夜雨還要冰冷。
徐銀美呆住了,她一直知道歷流觴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好相處,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憤恨的攻擊她。是不是,凌微笑其實在家裡,也過得並不好,只是在她的面前維護著一幅和平的假相?她不知道,事關女兒的幸福,她受些氣是不值什麼的,可是千萬不能因為自己的錯而再次讓凌微笑蒙受打擊。她緩和了口氣,輕聲道,“那個單純的孩子是那麼愛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呢?”
“那是我和她的事。”歷流觴向來不願意把私事攤開來給人看,就算是面對凌微笑,他也不習慣什麼都說,何況是徐銀美。他在一發現她的意圖時就本能的採取攻擊的姿態,進攻有時候是最佳的防範。
“如果你傷害了她她不是沒有地方去的孤兒。”徐銀美咬著唇說出自己的來意,她的脾氣其實是極為高傲暴烈的,這會子為了凌微笑忍耐了又忍耐。“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在一起幸福的生活。畢竟她喜歡你,已是生活的大半真理。我自己經營的婚姻雖然失敗,也是多少有些經驗,你或者不必事事和她商量,但要緊的地方,還是找她談開來的好,她現在的狀態你也知道,省得她在別處知道了更是不好!”
“別處?”歷流觴冷笑:“哪處?”
“我相信,一定有人希望能透過這資訊傷害她。”徐銀美道:“畢竟有人故意告訴了我,就是證明。”
歷流觴看了看徐銀美。算是理解了她的意思。半是試探,半是揹著凌微笑通風報信。看來為了凌微笑,她也很能忍。歷流觴挑眉,突然問:“我以為你一向是希望小笑離開我的。”
“不!我只是希望她平安,快樂。”徐銀美站起來要走。
歷流觴站起來,似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繞過去替她開門,臉上掛著笑容:“伯母,我送你下去。”周全客氣得和剛才判若二人。
徐銀美點了點頭。這一交手,她的心裡更沒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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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班,歷流觴似有些心事,也不說什麼,徑自脫下西裝,去倒了杯酒,他穿著黑色襯衫,露出修長健美的身體,樣子極英俊。有一種王者的霸氣
他靠在凌微笑的身邊喝酒,身上的正壓外放,眼神冰冷地看著窗外
凌微笑坐在一邊安靜的看書,二個人一直都沒交談,有一種疏離的錯覺
他,時時刻刻,在,想些什麼?如此冷靜,卻又如此憂鬱不用看,就能感覺歷流觴的痛苦直透她的臉側的細緻面板,毒藥一樣的慢慢浸入讓凌微笑慢慢的產生了寒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