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傷得你,又不是我害的你,我只是單純表示一下同屋人的關心,這也有錯?”
凌微笑沉默著。她不知道對這個女人說什麼。
韓小初喜歡歷流觴。任誰都能看出來,那個精明的男人不可能不自知。可是,他仍是不遠不近的和韓小初繞著,顯然,拒絕的暗示很明顯。可是這個韓小初也好生奇怪,居然也就這樣不遠不近的看著。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帶著女人回家,臉上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
可是,心裡呢?
心裡,總不可能一點也不介意吧。
凌微笑不知道二個人的身份怎麼界定。朋友,顯然不可能!情敵?至少在自己這方面覺得不算。室友?好奇怪,同時攀附著一個男人的二個女人,若說是室友,那曖昧的意思也是凌微笑覺得受不了的。
可是事實就擺在這,她,凌微笑,不過是歷流觴的一個玩物情婦!而韓小初亦不過是歷流觴一個暗自崇拜者。韓小初能對她有什麼好意呢,裝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凌微笑天天做戲,今天已是完全的失了耐心,更是煩躁。“我沒事,謝謝。”凌微笑冷淡的說。
大概是凌微笑的眼神太篤定,表情太冷淡,韓小初的臉也收起了那一套虛假的客氣!
“你不是歷流觴第一個帶回來的女人,也不是最後一個。你憑什麼對我擺出這麼一幅高傲的嘴臉。”韓小初不客氣的指責!
凌微笑突然笑了。那一瞬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流進韓小初的心裡。
凌微笑淡淡地道:“是不是我長了一張任人欺負踐踏的臉,讓你大老遠的跑到我房裡來找我麻煩。”她一向只在家裡認軟服低,在外面,就算是強悍如衛小貂,也不定在她的手下討得好去。麻煩韓小初同學看清楚點,她能忍受父母的任意作踐,但並不表示這世上就人人可踩在她頭上講話。不管對著誰,她也犯不著認小服低的,就算是對著歷流觴,她還經常打打防守反擊。對著海少這種變態,如果不是他的身邊有那麼多男人,她也未必怕得這樣害怕。何況,她現在的心情,極度不好。當她是個軟泥人,敲著捏著,韓小初你可打錯了算盤。
“我找你麻煩?”韓小初怒笑了:“我找你什麼麻煩了?你到是說說。我用得著找你的麻煩嗎?你又配我找你的麻煩嗎?”她一向是不喜歡撕破臉和人硬對硬碰。也是早就打好準備在凌微笑面前繼續做好人。但也許凌微笑說的對,凌就是長了一幅好欺負的臉,讓她不由的一不小心中露出了些微馬腳,而讓韓小初意想不到的時,凌微笑居然就只在這一瞬間內站穩了立場,逼得她用了真面目!
這麼長時間以來的苦苦忍耐,和昨夜長久的恨意,讓韓小初這種女子也失了平靜:“你不就是以為自己最近受了寵嗎,就連我也不放在眼裡。告訴你歷流觴身邊的床伴一年不知換多少,而我,我永遠都在這裡,等你走了,我還在這裡!”
令韓小初大感意外的是
凌微笑微側著頭看著韓小初。眼睛裡露出的卻是深深的可憐,似在可憐韓小初留在一個永遠不會愛她的男人身邊還這樣自得!不過,語出傷人畢竟不是凌微笑喜歡的。過了一會兒,道:“我累了。想休息。”
這毫不通融的逐客令讓韓小初更是覺得驚訝。可是凌微笑偏又用那種淡定的文雅表情說出來,好似對韓小初所有的話不感興趣一樣。韓小初的感覺,歷流觴的寵愛,似在凌微笑眼中,都是不存在的虛無。這種無視的態度更讓韓小初生氣。
突如其來的怒火燒紅了韓小初的眼睛,昨夜,歷流觴的關心,歷流觴的不安,歷流觴投入,一點一點一滴一滴都回放在耳邊。深愛多年的男人喜歡上別的女人,這是任何人也無法接受的吧。可恨,可恨的丫頭!
凌微笑走向大床,昨天夜裡好漫長啊。先是掉進地獄一樣恐怖的折磨,後來,她的臉微微一紅,昨夜的纏綿風光不斷的在眼前回卷。好累,還要繼續睡一會子。
韓小初突然的伸手,緊緊捏住了凌微笑錯身而過的受過傷的左胳膊肘兒。
凌微笑側頭,研究了一會子韓小初,輕輕問:“你也是黑道的嗎?”
韓小初用力捏緊凌微笑的手,卻在這種平淡的好奇中,微微失措。“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她反問。
凌微笑無所謂的搖頭:“我看只有黑道上那些不講理的人才會動不動以武力威脅別人,畢竟,我們祖宗從樹上爬下來,開始直立行走後,智力就是比體力更優越的一項較量。”
第2卷 正文—疼痛的契約 觴少的心意(第四更)
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