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個啥?”
“屬兔子的嘛,跑得快。”
李水根嘿嘿的笑起來。
“吳月芝,我*媽!”
啪的踹開門,就聽到雞棚裡母雞亂飛,不消說,這一嚇,產量少說得減半。
吳月芝正準備吃飯呢,做了碗芙蓉蛋,被那踹門聲給嚇了一大跳,瞅見是李傻子,看他漲紅的臉,手指著自己亂點,就把他推進來,把門關上。
“你吼啥呢,怕別人不知道你上寡婦門來了?”
“我*媽,我幹你就幹你,你給我送雞蛋做什麼?我又不是兔子。”
吳月芝先是一愣,跟著就想明白了,笑得彎腰半天都起不來身。
李傻子也愣:“你笑啥?你不說我今晚就弄死你。”
“我給你送雞蛋是給你補身子,又不是你日完的時候就給你,你瞎咋呼什麼?”
李傻子一下就想明白了,瞬間輕鬆下來,拿了根調羹就挖了一勺芙蓉蛋。
別瞧吳月芝一個人過,小日子一點都不緊巴,光這棚子雞生的蛋,就夠她養家的。六十多隻老母雞,一天多了能下上百顆蛋。都是走山雞,這一顆都能賣一塊錢。
鄉里的雞蛋販子跟她定點收蛋,都要六毛一顆,剩下的自己吃或挑到鄉上賣,都是一塊往上。
正文 第20章 一個字十元
家裡還有幾畝水田,也不愁沒飯吃。
這村裡的男人不單瞧上她,也是瞧上她這雞棚。
“嬸子,你手藝真棒。”
“還成吧,你要嘴饞就過來,嬸子給你做好吃的。”
“那我也餵你好吃的。”
吳月芝俏臉一紅,李傻子就笑:“做都做了,還紅啥臉,嬸子,以後我一週來你家一趟,你把床鋪好了,我就往床上爬。你也別貪心,你下頭皮嫩,我怕你受不了。”
“去你的,啥皮嫩,皮硬的,你又日過幾個女人了。”
話裡話外的套話,李傻子可不上這當,吃了半碗芙蓉蛋,就哼著小曲回家去了。
跟過雜貨鋪,瞅見二妮媽在織毛衣,就跑過去。
“二媽”
“去,傻子,你是想我家二妮想瘋了吧,你想管我叫媽還早八百年呢,還二媽,小心我讓大牛揍你。”
李傻子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媽,小滿不傻”
“他不傻,我看你快傻了,老吳家那孩子不是考上大專了嗎?你咋就瞧不上人家?挺老實的孩子,過來跟你見面,還帶了菸酒,可沒空著手”
“哼,他看到我就老往我胸上瞟,一瞧就不是好人。”
“他是男人,不看你胸看啥?”
二妮媽招呼了個客人,還想再勸就看她進房去了,心裡也煩。
“你得抓緊的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李水根想瞧兒子出醜,就在院裡等了一個小時,看他哼著小曲回來,就嘲笑說:“怎麼?做兔子做上癮了?”
“我是小兔子,你就是老兔子”
“你這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吧?”
“老兔子才會生小兔崽子哎喲!”
李水根跑來借書,管理員就翻白眼。
“水根,咱這是閱覽室,書不往外借。”
“你不借我就自己拿”
瞧他要往閱覽室裡走,管理員就急忙攔住:“行,借還不行嗎?但你看得懂嗎?”
“這是要借的書。”
遞上來張條子,管理員一瞧就睜大了眼,上頭那鋼筆字可俊秀得很,就村部那個筆桿子都沒人家一半好。往年拉個橫幅,貼個對聯還讓他寫,外村的來了都笑話。
“這字是你寫的?”
“咋啦?不能是我寫的?”
“不是,水根,這些書也都是你要借的?”
管理員看那字條要把兩年的《半月談》和《泅河時報》都走,就很異樣的瞧李水根。要借農技類的書能猜想到,這時政類的,他也看?
“你借就借,廢話個啥。”
“你等著。”
管理員走到閱覽室裡,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把書打包好,扛著個大紙箱,讓李水根簽字後,又問:“水根,咱也算是堂兄弟,你跟我說句實話,這字是誰寫的?”
“小滿寫的。”
李水根裝作很不耐煩的樣子,心中在想,那小子讓我說這些做什麼?瞧他那雲裡霧裡的模樣,就想甩他巴掌。
但戲要做足,做爹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