緯侖笑著呵斥他道。
“爸,你很過分,沒聽過一句話嗎,君子動口不動手!”雷曜捂頭,一臉無語的發出控訴。
“管他什麼君子,我是你半個老子,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唐緯侖拽拽的勾了勾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
“爸,你還真是”
“真是什麼?”
“不講道理!”
“靠,敢說我不講道理,你小子找死,是吧?”
走廊上,父子倆苦中作樂的鬥起了嘴,一時間可謂笑聲不斷。
而病房裡,俞璇和嵐煙母女也是相談甚歡。
怕女兒會擔心明天的檢查,俞璇就跟她講起了雷曜小時候的一些糗事,逗得傅嵐煙哈哈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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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傅嵐煙在雷曜和俞璇唐緯侖的陪同下做了全套的腦科檢查。
檢查一直到中午才結束,傅嵐煙被折騰了一上午,有點累,加上懷孕了比較嗜睡,回到病房吃完午餐沒辦法,她就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雷曜依舊在旁邊寸步不離的守著,而俞璇和唐緯侖則去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詢問檢查結果。
醫生把傅嵐煙的腦部x光片給他們看了,將問題的所在指了出來,並確診傅嵐煙喚的是病毒性腦膜炎。
他們聽後,方才明白,原來女兒會這樣根本是她嬰兒事情發燒燒成腦膜炎沒有根治的後遺症。
打電話問過在家裡等訊息的女兒的養父傅啟勝,傅啟勝說他們抱這孩子回來的時候她當時是全身都發燒,他們送到當地的醫院,醫生說只是一般的感冒,打針消炎過後,孩子就好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病毒一直潛伏在她的腦子裡,一時間,傅啟勝可謂是自責不已。
俞璇和唐緯侖是明白事理的人,自然不會怪他。。
他們夫妻好心收留女兒純屬善舉,他們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責備他們。
怪只怪當時鄉下的醫院條件簡陋,醫生技術不到位,加上,最主要的還是得怪韓婷那個女人心太狠,怎麼忍心把那孩子丟在車站,那種人口密集的地方根本就是病菌傳染的源頭,一個幼小的嬰孩哪裡有抵抗力而言。
有那麼一瞬間,俞璇氣得都恨不得去掘韓婷的墳墓了,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造的孽!
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俞璇的眼淚就沒幹過,要不是唐緯侖摟著,她完全都沒有行走的力氣了。
來到女兒的病房門口,一看她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唐緯侖不敢讓她進去,便扶著她在走廊裡的長椅上坐下,讓她緩解一下情緒。
斂了斂眉,推開女兒病房的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立在床尾處,看見女兒還在沉睡,唐緯侖隨即衝雷曜招了招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讓他出去一下。
雷曜瞭然的點了點頭,俯身幫妻子掖了掖被角,又抬頭看了眼頭上的點滴,方才起身,隨著岳父一起出了病房。
一出門,就看見母親坐在對面的長椅上抹淚,雷曜當時就猜到了情況應該不太樂觀,眸色不免一黯。
走上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唐緯侖嗓音暗啞的對她說,“璇兒,好了,不要難過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咱們得想辦法治好煙兒的並才是。你趕緊把眼淚擦擦,進去陪煙兒,我跟雷曜去那邊,把煙兒的情況跟他說說。”
“嗯,你們去吧,我一會兒就進去。”俞璇含著眼淚點點頭。
領著雷曜去到走廊盡頭那扇窗前,唐緯侖單手插進褲袋裡,另一隻手頗感費神的揉著眉心,看了女婿一眼,知道他著急,他也不繞彎子,直奔主題,“結果出來了,是病毒性腦膜炎。醫生說,這種病很棘手,加上煙兒的情況很特殊。她小時候得過這病,但是沒有得到根治,病毒一直潛藏在身體裡,這次可能是被真菌感染誘發了病情。之前你說的煙兒的記性最近便差了,醫生說這是必然的。要我們有心裡準備,說煙兒往後的記性會越來越差,也就是說記憶力會衰退,嚴重的話,她到最後甚至有可能忘掉自己是誰。”
“她的情況跟一般的比如車禍或者其他的原因導致的失憶不一樣,是慢慢衰退,而且會時好時壞,說白了,估計跟老年痴呆有點像,所以以後她身邊絕對不能離人”
岳父的話還沒說完,雷曜就痛苦的用手掩住了面。
掌心下的一雙墨眸早已變得模糊不已,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