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夠瘦,整個人都縮成一團貼著牆根而站,加之又把嘴巴捂著,疼也嚥進了肚子裡,她真擔心自己會被他發現。
等他往裡走了一些,廖晴姿方才悄悄將門往前推了推。
胸口被撞的有些發疼,她瞪著男人所在的方向,暗暗在心裡詛咒,該死的男人,差點沒把她的胸部撞變形了!
知道後面躲著一個,男人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隨即就著窗外射進來的路燈,走上前,去到溫若漪面前,腳尖輕輕踹了她一下,“喂,起來吃饅頭了!”
趁著他背對著她的方向站著,廖晴姿隨即舉著手裡的高跟鞋,躡手躡腳的往他身後逼近。
溫若漪假裝從渾渾噩噩中醒來,聽聞有饅頭吃,整個人激動異常。
手臂支撐著身體吃力的翻了個身,她匍匐在地上,抱住男人的雙腿,一副亟不可待的仰起頭,望著他手裡的饅頭,喃喃自語的笑道,“饅頭”
男人知道她是故意裝的可憐兮兮的,也不拆穿她,而是不耐煩的踹了她一腳,並往後退了一步,把雙腳從她的桎梏中解救出來。
他無意識的後退,嚇得他身後剛剛靠近他準備用高跟鞋砸他的廖晴姿也跟著後退,捂著胸口輕喘了幾口氣,她覺得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
蹲下身去把裝著饅頭的碗擱到溫若漪面前,男人知道後面有人,故意彎身不起不說,還裝作一副才發覺不對勁的樣子大叫道,“還有一個呢?”
聞言,廖晴姿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前,就用高跟鞋的鞋跟對著男人的後頸就是一陣猛敲。
男人痛得驚呼一聲,當即倒地。
見他倒了下去,廖晴姿方才擦了擦額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
怕自己出手太重鬧出人命,她趕緊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這才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
不敢耽擱的蹲下身去,準備背溫若漪離開這裡,誰知道餓死鬼投胎的女人居然一手一個饅頭狼吞虎嚥著。
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廖晴姿上前就一把快速的打掉了溫若漪手裡沒吃完的饅頭,不客氣的吼了她一句,卯足了勁兒揹著她就奪門而出了,“你要不要這樣,是逃命重要還是吃饅頭重要?”
面對她的冷嘲熱諷,看在她揹她夠嗆的份兒上,溫若漪暫且不想跟她計較。
這些日子以來,她根本就沒吃飽過,饅頭都被她搶去了,她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沿著門口的樓梯上去,是一個廢舊的倉庫。
出了倉庫,廖晴姿和溫若漪這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是市區,只是地處相對偏僻一些,是在一條暗巷裡。
站在倉庫門口,廖晴姿煩躁的把背上的溫若漪往上送了送,騰出一隻手來擦了擦汗,正準備歇一口氣之後再走。
不想,另外一個男人剛好上廁所回來,一看她們居然逃出來了,故作驚訝狀的大叫一聲,“你們”
不給他反應的時候,廖晴姿嚇得一身冷汗,揹著溫若漪拔腿就跑。
“站住,你們給我站住!”男人雷聲大雨點小的追上去,步子放的極慢。
廖晴姿一見他追上來了,提醒背上的溫若漪抓穩的同時,揹著她越發加速前進,在幾條巷子間七拐八繞的總算是把後面的尾巴甩掉了。
目送著她們逃遠之後,躲在暗處的男人不免邪魅的勾唇一笑,隨即折回倉庫的方向,準備去看看演了一出苦肉計的同伴是否安好。
一直到跑上了市區的一條主幹道,回頭瞅了一眼剛才那個男人似乎沒追上來,廖晴姿才停下來,和背上的溫若漪一起靠著一盞路燈坐在路邊兒喘起了氣。
“我的媽呀,好險啊,總算是逃出來了。”跑了半個多小時,廖晴姿累得滿頭大汗,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喘著粗氣感嘆道。
溫若漪看她累得夠嗆,裝出一副很抱歉的樣子,伸手幫她擦起了汗,笑道,“辛苦你了,晴姿!”
廖晴姿用餘光狠狠的瞪著她,本想不客氣的打掉她的手,可想著她還有利用價值,隨即堆砌著一臉虛假的笑,搖頭道,“嗨,跟我還客氣什麼,咱們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你說是吧?只要你忘記之前我對你做的事,安心的跟我們少爺合作,再苦再累我都無所謂。”
溫若漪看著她那一臉的假笑就來氣,不過,跟廖晴姿這種心機深重的女人接觸久了,她也學會了藏拙,“那是自然,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嘴上這麼說,她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廖晴姿,換做是我每天對你拳腳相加,你覺得你會